“本將有軍務在身,軍中不便飲酒,還請公子莫怪!”周泰頷首一禮道。
“無妨,自當以軍務為重,陳晉如今來投明主,然在這江東卻無熟人,前次多有得罪,還望周將軍莫怪,今日便滿飲此觴中美酒,以為賠罪!”陳晉笑著將觴中美酒一口飲盡,而后方才看向周泰笑道:“將軍隨意!”
卻是前次陳晉假做成德六家家主,引江東軍來襲,一口氣滅掉合肥兩千精兵,當時可是差點把周泰氣的當場就要率軍來殺陳晉,被韓當給攔下了。
“你我各為其主,公子謀略高明,泰佩服!”周泰猶豫片刻后,最終還是端起酒觴將觴中美酒一飲而盡。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陳晉態度誠懇,周泰雖然看陳晉不爽,但對方展現出這般大度,他也不想讓人覺得小氣,當下陪飲一觴,也算是揭過了這件事。
“好!”陳晉朗聲笑道:“久聞江東多豪俊,今日一見,果然不凡,晉乃卑賤之身,今日能得諸位高賢、良將前來,實乃三生之幸也,胸中之謝意難以言喻,只敢以此觴中之酒,聊表晉對諸位高士敬佩之意,請!”
說完,又是一觴酒飲盡,雖有些狂放,但陳晉的話卻頗為謙恭,也讓這些江東名士猛將們卸下了心中的芥蒂,在陳晉的帶動下,一觴又一觴的美酒下肚,氣氛也越發熱鬧起來,堂中歌舞不斷,陳晉穿梭在宴席之間,幾乎與每一位都敬過,中間被典滿扶著出去吐了六次,但回來后卻依舊豪情不減,繼續與眾人痛飲,看的步鷙都有些心驚膽戰,這今晚自家剛來的妹夫不會喝死在這兒吧?
夜半三更時分,滿堂賓客基本上都倒了,陳晉更是被人抬著回到洞房,步鷙一直都是看著陳晉在喝,自己沒喝多少,倒是清醒幾分,看著被緩緩關上的房門,步鷙知道,今夜這洞房是洞不成了,不過陳晉能跟這些江東名士消除芥蒂,卻也不錯,以后至少不會莫名被針對,至于接下來如何……
步鷙看著院落中出現的一道道黑影,面色微變。
“子山先生,委屈你在此等一晚吧。”張繡佝僂的身軀緩緩站直,看著一臉愕然的步鷙微笑道。
“你不是陳晉之父,你究竟是何人!?”步鷙后退一步,卻被兩名黑衣人按住。
“武威,張繡,見過先生!”張維護微微一笑,說話間,遠處似乎出現廝殺聲。
步鷙面色陡變:“張繡!?爾何故在此!?”
張繡沒有回答,只是仔細靜聽遠處的廝殺,只要稍有不對,他就會護著陳晉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