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這怎能說胡鬧?我看這幫江東人都被公子騙到了,也沒甚大不了的。”典滿不在意的道。
作為早期追隨陳默,而且被陳默看重的將領,張繡雖然不如典韋年長,但比陳默大幾歲,典滿對上張繡,自然得稱一聲叔父。
“你們誰來都可,但不該帶著公子一起來,你知道萬一公子出了什么閃失,爾等便是死十次,都不足向丞相交代!”張繡看了看周圍,低聲罵道。
“我倒是想替公子來,那人家也看不上我。”典滿撓了撓頭。
“廢話!”張繡捏了捏拳頭:“給我記著,明天晚上,你便是就剩下半條腿,也得給我拿這半條腿擋在公子面前,公子若少了半根汗毛,你就是沒死,我也拆了你!”
“叔父,你這……喏!”見張繡瞪眼過來,典滿只能低頭。
“你二人的事情,回去自有族中長輩教訓,我便不說了,明夜公子若是醉酒,這里需由我來指揮,這是公子于我的令牌,你二人將所有計劃詳述于我!”張繡將郭淮和徐質拉到房間里,取出陳晉剛剛給他的令牌讓兩人看過后道。
郭淮認真的看過令牌之后,把令牌遞給徐質,這才對張繡道:“將軍,我們明夜主要負責打開城門,韓瓊將軍將于明夜三更時分攻城,我等配合便是,這合肥部分兵力已經去往成德,加上明夜不少將領都在宴請之列,所以明夜將士合肥最薄弱之際,小將以為,公子的計策并無錯!”
“這不是計策的問題,公子不能置身險地,丞相讓你們來是保護公子,不是讓你們……唉……罷了,明夜公子若是清醒,那便不說,我會親自保護公子,若公子醉酒,你二人要聽我命令!”張繡喝道。
“喏!”盡管不服,不過張繡無論資格、名聲還是官職,在這里都是最大的,又有陳晉給的令牌,兩人也無法反駁,只得點頭答應。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正是晴空萬里,整個合肥都洋溢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從江東趕來的賓客一大早便已經齊聚步鷙府邸,基本以步鷙族人為主,畢竟這不是步鷙成親,只是步家嫁女,雖然宴請賓客,但不熟的,步鷙也不好邀請,至于陳晉,在江東無絲毫根基,自然不可能有賓客來為他捧場。
一套禮儀流程下來,陳晉接來新娘,因為陳晉這邊沒有親朋的緣故,所以步鷙將自家親朋陳晉這邊來為他捧場。
“子山兄,多謝。”陳晉看著賓客滿座的正堂,對著步鷙真誠一禮。
“今日之后,便是一家人,無需客套,本該去丹陽的,不過你既然執意在此,我卻也知你顧慮,不過今夜之后,也該放心了,明日便隨我回丹陽吧。”步鷙點頭笑道。
“一定。”陳晉點點頭,舉起酒觴,看向一眾賓客開始敬酒。
“這位便是周泰周將軍吧?”陳晉看著并未端起酒觴的周泰,微笑著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