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能從公司調錢,什么叫做現金為王,這就是了。
瞿云什么也不說,直接上來抱了抱陳牧,這時候說什么都沒必要,情義已經在心里了。
放開陳牧,瞿云的眼眶已經有點紅紅的,他說:“行,我現在就去和我爸他們說一說,看他們怎么說。”
說完,他讓姚兵、陳牧和李少爺在偏廳里稍等一下,自己則往老宅的內院去了。
……
內院的議事大廳里,各房長輩正圍坐在一張黃花梨的圓桌前,商量怎么應對這一次危機。
從下午開始,一直聊到了晚上,事情還沒聊出一個辦法來,他們都已經有些疲憊了。
之前,他們相互間還有氣力罵兩句,懟一懟造成目前的情形的責任人,可是現在他們都罵累了,心也累了。
“說說吧,現在究竟要怎么解決?這事兒脫不了多久,遲早會有風聲漏出去的,如果還想不到一個辦法,到時候我們可就被動了。”
坐在正中間,是長房的老爺子,他既是年紀最大的人,也是隴城瞿姓這一支堂號的族長。
二房老人想了想,說道:“現在是我們最關鍵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要敗下去了,所以我建議各房回去把能脫手的產業都脫手出去,盡量把錢湊起來。”
四房的中年人皺了皺眉:“二叔,湊錢這事兒是應該的,可也得有個章程吧,這幾筆爛賬我們四房從頭到尾都沒參與,這讓我們……唉,說不過去吧?”
圓桌上,坐的的都是各房話事人。
圓桌外,還有其他人。
聽見四房那中年人的話兒,外面立即有一個人站了起來:“老二,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過了,往常每年分紅,這錢你沒拿?每年什么事兒都不用干,卻有錢分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說不過去?現在家里出事了,讓你盡一份力,你怎么就說說不過去了?”
四房那中年人轉頭看向說話那人,皺眉道:“這里是我們九歸堂議事的地方,老三你大吼大叫算怎么回事兒?”
微微一頓,他搖了搖頭,對桌上的其他三房老人說:“大伯、二叔、五叔,我爸過世得早,我年輕掌房,許多事情不能不慎重,這么多年來對于家里的事情我都不怎么管的,只是聽著學著,總算沒鬧出什么事兒。
可這一次,我不能不說話了,老三這一回也做得太不像樣子了,那幾塊地就不說了,老三總是有責任的吧?
還有就是蒙各國的那幾座礦山,花了那么多錢,連個道道都沒弄清楚,這錢砸在水里砸得不明不白的,這算怎么回事兒?難道你們都準備不管不問了?就這么不了了之?”
之前那老三聞言臉色一片鐵青,立即忍不住說了起來:“瞿相城,你別在這里裝模作樣,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誰不清楚……”
“閉嘴!”
長房老爺子一拍桌子,大聲斥責。
老三是長房老爺子的兒子,聽見父親的斥責,他不得不忿忿不平的停了下來。
長房老爺子這才看向四房的中年人:“相城,那你說說,應該怎么做?”
四房中年人搖搖頭,轉而對著身邊一直沒吭聲的老人說:“五叔,我是晚輩,寧是長輩,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那位五叔是三房老人,他抬頭看了看瞿相城,又看了看瞿相城身后的瞿遠鴻,這才惜字如金的說了兩個字:“籌錢。”
這就是贊同二房老爺子剛才說的變賣家當籌錢的意思了。
長房老爺子和二房老爺子一聽,都松了口氣,看著三房老人點了點頭。
唯獨瞿相城輕笑著搖搖頭:“五叔,家里的生意你也沒怎么過問,想不到有了事兒,你還是愿意砸鍋賣鐵,我心里佩服你啊。”
五叔說道:“都是自己人。”
瞿相城臉色一正,說道:“可是他們有當我們是自己人嗎?”
微微一頓,他繼續說:“家里的生意,我們一樣都插不上手,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卻讓我們來負責,這事兒說破天了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