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熊貓是蚩尤的坐騎,怎么打起來這么萌呢?”
楊浪微微一笑,心說“你們是沒見過野生的熊貓有多猛!那可是敢跟金錢豹打架爭食物的狠貨!”
“哎,你說這熊貓,都是一個樣兒。”陸瑾問道“啷個分清是公的還是母的哎?”
“一般來說,公的會大一些,因為要搶食物爭地盤。”楊浪指著那兩只熊貓說道“不過,這兩只里面,被打的那只是公的!”
“為啥?”
楊浪聳聳肩:“他是耙耳朵的噻!!”其實是通過味道聞出來的,他在幾個位面養過的大熊貓上百,他在那些世界的孩子從小陪伴的寵物也是熊貓,加上自己的鼻子異于常人,自然能嗅出雌性和雄性味道的區別。
“哈哈哈,耙耳朵!!”旁邊的游客都被他逗笑了。
“你們四川的熊貓都是妻管嚴哦?”
旁邊一個大爺聽到楊浪這么說,揶揄到“小伙子,你不會也是耙耳朵吧?”
“我啷個會是耙耳朵哎?”楊浪矢口否認,摟著旁邊的陸瑾“我婆娘愛我的很,才不舍得打我呢!”
“耙(讀pa,一聲)”,意思是‘軟’。比如街上賣的烤紅薯,在楊浪的老家晉城就被叫做“耙紅苕”。又比如,“你去把鍋敲開,看哈米耙了沒得。”(你去把鍋蓋揭開,看下米軟了沒有。)
耙耳朵,這個詞在四川話中的意思就是怕老婆的男人,指一個男人怕老婆,也就是常說的懼內、“妻管嚴”。
“耙(發音為pa,一聲)耳朵”為西南地區(四川、重慶、貴州、云南等地)獨有的詞匯,因男子結婚后常被老婆揪耳朵而形象地留傳開來。
“耙耳朵”的原型來源于成都一種加了“耳朵”的自行車,外形嘛,就像偏三輪一樣,不過加的不是車斗,而是類似缺了一個輪子的輪椅。
這是最早成都男人為了讓自己老婆坐得更舒適而發明的,成都大街到如今也還有少量此類車型。演變到今天,“耙耳朵”已成了三輪車,但人們依舊親切的稱此為“耙耳朵”。
用‘耙耳朵’這個詞造個句:
“李哥,剛發的工資就立刻全部上交嫂子了啊?硬是“耙耳朵”嗦?”
“不好意思,我“耳朵耙”,我老婆說是啥子,我就做啥子。”
甚至于,某個新聞網站上播出的消息——四川耙耳朵產生新高度:中江縣森林公園內200級石階寫滿“婆娘我錯了”
宜賓市耙耳朵男子給老婆道歉,包下全城出租車頂燈,連續三天循環播放“老婆,我錯了,原諒我吧,阿強。”
楊浪在蓉城住了一年多,見過的耙耳朵還真不少。浣花溪公園里面跳廣場舞和打牌的老頭里面,就經常有人被老婆過來抓回去做飯。
在這里看了一會兒,楊浪帶著陸瑾和女兒去了大熊貓廚房。“大熊貓廚房”展示了各種大熊貓食用竹及竹筍、水果,大熊貓窩窩頭制作原料、流程以及成品供游客品嘗,并配以簡單圖文說明。
“爸爸,我想吃!”
楊浪哭笑不得,“閨女,那是給熊貓吃的!”最后沒辦法,在離開的時候,找了個在門口賣小食品的,買了幾個熊貓造型的米團子打發了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