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思考的戚繼光和金科,楊浪加了一把火道
“當初想要開海的朱紈大人,不也是被他們給弄死的么!”
“不但胡宗憲是他們的敵人,想要抗倭的你戚繼光、金科,還有幫助你們的我楊浪,也是他們的仇人!”楊浪端起酒杯笑了笑“不相信?呵呵···”
喝了一口酒,楊浪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被俘虜的倭寇,要么已經越獄了,要么就已經被滅口了!”
戚繼光猛地站起來“他們怎么敢?”
“財帛動人心!”楊浪說道“坐下吧。”
“抗倭,面臨的是一群人,包括所謂的自己人!”
“所以,你必須在朝堂上找到自己的靠山!”楊浪說“胡宗憲,還有點小,最穩的靠山當然是皇上!”
“不過嗎,皇上有時候也是會出意外的!武宗正德皇帝,能騎烈馬,開硬弓,在戰場上親手殺死一個蒙古騎兵的皇帝,居然一次落水就死了?”
“你相信嗎?”楊浪盯著戚繼光問道。“正德十五年(1520年九月丙寅),武宗朱厚照于清江浦(今江蘇淮安市)垂釣,不慎落水。雖然很快被周圍的太監和侍衛救起,但還是喝了不少水。時值秋天,池水有些涼,落水后又受了驚嚇,當晚,就患病了,并且發起了高燒。回到北京之后,盡管一直接受太醫的治療,但病情卻始終不見好轉,身體狀況還每況愈下,甚至突然吐血。到了第二年的三月,終于在一場狂吐血后駕崩,年僅三十一歲。”
“元敬。”楊浪問道“你敢跟老虎打架嗎?”
“敢!”戚繼光說“如果手里有武器,當然沒問題。但是赤手空拳,我不敢!”
“呵呵,這就對啦!”楊浪說:
“九月的南方不是數九寒天,不是塞上冰河,一個自幼舞槍弄棒,與老虎在籠中搏斗,還上過戰場,邊塞風寒都不怕的青壯,竟因為不慎落水而從此一病不起。”
就在落水之前的一年;“帝東西游幸,歷數千里,乘馬,腰弓矢,涉險阻,冒風雪,從者多道病,帝無倦容。”
“這么一個皇帝,不敢說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是絕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羸弱書生。”楊浪仿佛知道什么一樣,嘲笑道“居然因為落水就駕崩了?太巧合了吧?”
“弒君?”戚繼光看著楊浪,吃驚地問道。“他們竟然敢弒君?”
“奪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楊浪笑道“對于那些利欲熏心的士紳來說,弒君算什么?換一個皇帝,照樣要靠讀書人、文官來治理天下,需要他們這些士紳來掌控鄉村,文官要靠他們幫忙維護統治和自己的奢侈生活。”
“整個大明朝的文官,有幾個是靠俸祿過日子的?”楊浪問“包括你戚繼光,朝廷那點軍餉,夠你花費嗎?還不是靠著土地,商鋪,這些可是不用納稅的!”
看著差不多吃完的酒菜,楊浪說“就說這么多吧。”
“你想要建立新軍,朝堂上的大佬們肯定要討論個一年半載,然后為了新軍的編制、軍權隸屬、錢糧消耗、還有作戰目標等等的博弈個一年半載,接下來就是等錢糧了!”
“在這之前,你能依靠的還是衛所兵!”
戚繼光看著楊浪,誠心誠意的邀請道“楊兄,你身負大才,可否來助我抗倭?聽聞你祖上也是出身軍旅,難道你不想當上將軍統帥,光宗耀祖嗎?”
楊浪把玩著酒杯,看了看戚繼光,說道“我可不愿意當小兵。”
戚繼光拍著胸脯道“以楊兄的本事,怎么可能讓你當小兵?當然是給我當副將了!”
“是啊!”金科說“先生的本事,當個將軍金科心服口服,怎么可能讓你當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