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繼國緣一感覺白河的不對勁,對方駐足在四個土包前,一動不動,許久,他才轉身告訴繼國緣一。
“少了一個人,我妹妹不見了。”
繼國緣一看著白河逐漸無神的眼睛,思考了一下,抓起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尖一聞。
這個地方只有鬼無辻無慘的氣息,以及另外兩股新生鬼的味道,一條來自眼前這個異類,另一條不知道去哪了。
他不動聲色地站起來,本想等白河的情緒穩定下來,卻意外的在森林的入口處看見了個熟人。
那個人默默地走到一半,抽出腰間的日輪刀,火紅的刀身格外刺眼。
刀尖正對白河。
“無次郎!”
繼國緣一大叫道,這一聲暴喝提醒了白河,也阻止了那道身影下一步動作,得以令白河有機會竄到繼國緣一身后。
“緣一,她是鬼,”對方在陳述自身所看見的事實,如果不是繼國緣一在場,他的刀刃會毫不留情的斬斷這只鬼頭顱。
不論她身為人之前是善良也好,邪惡也罷!變成鬼的命運就是被斬殺!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是獵鬼人和鬼糾葛不清的宿命,只要鬼一天以人為食,獵鬼人的刀刃就會落在那里!
“嚇哈,嚇哈。”
煉獄無次郎拉風箱似的喘氣,不是力竭的后遺癥,而是呼吸法愈演愈烈的標志,那聲音即使隔著四五米遠的距離白河都能聽的清楚。
“你難道忘了[詩]嗎?”
白河注意到繼國緣一握刀的手向內縮了縮,那樣就像用力抓住刀柄,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開始彌漫,這股殺意很純粹。
那一頭紅黃相間的頭發,應該是叫煉獄無次郎吧,白河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換位思考,他也會這么做。
煉獄無次郎見到這一幕,連提起那個名字緣一還不愿意動手,那一定是因為他有自己的苦衷,他不是那種會被鬼蒙蔽雙眼的人。
“我不會忘記,”繼國緣一斬釘截鐵道,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和黑曜石一樣美麗的眼睛,也不會忘記那天被血淹沒的身影。
“我會殺死鬼無辻無慘,讓他和我母親一樣,喜歡太陽的溫暖。”
“讓每一只吃人的鬼,下地獄!”
白河看著兩人在雨中“深情”對視,敏銳的察覺到這中間貌似有些故事,很識趣的沒有插嘴。
“在這之前,”緣一把躲在身后的白河拎出來,白河皮笑肉不笑地對無次郎揮揮手,“這個孩子還未吃過人,甚至不懼怕太陽,所以從今天起,只要我繼國緣一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允許他吃人!”
煉獄無次郎這才注意到現在陽光下的白河,震驚的連手中的刀都沒握穩,良久才苦澀道:“可是緣一,鬼是抑制不住**的,你做不到,她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