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陷入誤區。
明明一直堅持內心強大的自己也有一天會臣服在外在的力量,所以她要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
遠野奈泓心中震撼無比,他的氣勢隱隱被對方壓制,更重要的是對方的視線一直在他肩肘上徘徊,好像能看穿他的招式一般。
“或許我不應該帶著晚螢來的。”
白河有些后悔,他小覷了整個鬼殺隊對鬼的不容,忘記了不是每個人都像緣一那般明辨善惡。
“真是強大的一刀,”遠野奈晚螢贊嘆道,但下一秒她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
再一出現,來到了遠野奈泓身后。
兩名弟子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們還被遠野奈晚螢留在原地的殘像欺騙,只有他能勉強看清對方從原地消失的動作。
僅此而已。
有時候僅僅是一點身體素質的提升,強者也能爆發出比此強大數倍的攻擊,遠野奈晚螢將這一點發揮的淋漓盡致,哪怕還沒到達呼吸法的極致,她也比以前的自己強大數倍。
將一點點優勢放大,才是身為強者應有的標志。
以最小的力量創造最大的傷害。
只是一下,遠野奈晚螢的刀就穿透了他的心臟,他甚至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就死在一只鬼的手里。
這一刀,終結了名為遠野奈螢草的遺愿。
緊接著,兩名隨行人員憤而揮刀,卻都各自劈在空氣中。
遠野奈晚螢一刀一個,都將其殺死。
嫣紅的血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給這片大地帶來一絲溫暖。
“我沒有違背誓言。”
像是告訴自己,白河又重復了一遍:“我沒有違背誓言。”
人不可殺,鬼必須死。
當初在那間木屋里定下的誓約,是繼國緣一對他的保護,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束縛,使他面對人類時不知道怎么處理。
現在,遠野奈晚螢替他作了選擇。
他記起來遠野奈泓對他說的一句話:“她總是替螢草作選擇……”
沒錯,遠野奈晚螢那雙寶藍色的眼睛瞪著他,她用行動強逼著白河脫離誓約的束縛,因為她認為劍士是自由的,不需要任何人來干涉其道路。
所以緣一先生才會如此強大。
“我做錯了,”她收刀停至白河身前,語氣柔軟的來了一句,然而在她的眼神中白河只見到冷意。
他閉上眼,他能在遠野奈晚螢的記憶里看到許多她過去的記憶,他能明白在這種情況下第二人格的誕生是必然的。
“他曾懺悔說,起始于十年前的罪惡,都由他一人承擔。”
“但是無法否認他所做的一切,殺死了一個無辜人,”她撇撇嘴,看著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主動抓住白河的手。
“掙脫束縛,讓這個時代替我們歡呼,我們是這個時代的寵兒,不受時間的擺布,不受陽光的侵蝕,每一分每一秒我們都在變強……只有我們兩個人。”
“緣一先生的強大,最多延續一個世紀,而我們能把這條路走出無限的可能,世世代代守護我們想要守護的東西。”
末了,她遲疑一下,加上四個字。
“白河大人。”
白河看著她這副模樣,知道她已經開始迷失自我了。
屈從于更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