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樹英太搖搖頭,地上擺放的尸體告訴他這里是一處極佳的進食場所,但天生的惡趣味使他不得不戲耍眼前這個人類。
就好比小時候觀察螞蟻一樣,總忍不住想要插手它們的生活,使其操縱它們的命運一般。
所以他并不著急殺死對方,像一條蛇似的柔若無骨的纏上土御門河介身體,制住他的行動。
土御門河介根本沒有機會攻擊到他,雙手以下的部位都被纏繞死死的,雙手則是由對方的兩只手控制。
他摔在地上,正好與黑樹英太的臉正對一起,也看到一旁優子的尸體。
他拿著刀在對方身上摩擦,對方卻不以為意,反而愜意地扭動一下,仿佛這種攻擊就是在給他抓癢似的。
土御門河介哪里不知道對方是在玩弄他,不然的話他早就死了,根本沒有機會在這里茍延殘喘。
看著他無奈之下作出的掙扎,黑樹英太心里一陣舒爽,這感覺體驗無數遍都不會膩!
“你好像很在乎她?”
黑樹英太問道,順著他視線走,土御門河介眼神逐漸呆滯。
“他想拿走我最后的希望嗎?連一點活著的寄托都要奪走……這就是鬼!不可饒恕的生命!!”
黑樹英太正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刺激獵物來獲得更多的快感,還是直接殺死滿足自己的食欲,卻感覺到獵物的掙扎好像更加有力了些。
“繼續!不要停!”
“身為獵物就還有獵物的覺悟,不管你怎么掙扎,到最后都會被我一口一口地吃掉!!”
他沉浸在自我陶醉中,沒發現土御門河介的手臂上逐漸浮現出來的紅色花紋。
……
……
產屋敷主家。
“戰爭就這么來了。”
年齡尚小的產屋敷陽哉跪坐在地上,他端詳茶杯內的水,對著身后挺拔的身影道。
“這是一場徒勞無益的戰爭。”
平谷川三川主靜靜地站在他身后,作為守護當主生命的守衛,他在這場戰斗爆發前就趕往主家,以求保全大本營。
“你可以去行使你的職責,平谷川閣下,這場戰斗不會波及到這里,緣一先生會結束這一切的。”
能這么說,這說明陽哉身為產屋敷一族的直覺越來越強大了。
三川主還是不放心他的安全,即便歷代當主的預知未來從未出錯,可謹慎如他依然寸步不離。
“還有,”產屋敷陽哉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戰爭就沒有不死人的,隨時有人會死,也會有人頂替更強者的位置,成為強者。”
三川主了然,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去迎接新時代的到來。
不論是終結還是延續。
以劍士為御柱,作為結界,抵御外來的惡鬼,保護結界內人類社會的安全,這就是柱的意義。
身為雷柱,遲早有一天他也會奉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