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殺死多少這樣的弱者?”
白河甩了甩刀刃上的血液,這是他擊殺的第八只鬼,也是最弱的一只,連血鬼術都掌握不好的新生鬼。
從三個小時前開始他就陸陸續續撞見平日里不見蹤跡的鬼,而且都成群結隊地尋找目標對他們發起進攻。
白河也救下了一些鬼殺隊成員,從他們那里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再多這樣的弱者,也只是練手而已,根本無法錘煉一個強者的心,”遠野奈香涼不滿道,這與她奉行的強者之路完全不同,在她看來這是弱者展現自尊的手段。
被這樣卑劣的弱者掌控命運,可真是不爽啊!
“你在想什么?”
白河仿佛看透她內心的想法,獲取到的第十種血鬼術是動態視覺,能夠察覺到高速移動中敵人的行進軌跡,對其原主人來說雞肋的技能恰好彌補了白河在這方面的不足。
“無用之功!”
遠野奈香涼抬起下巴,腳踩在一只斷臂上,輕蔑地瞥向白河:“但是我們終將成神,成為最完美的生物,雖然你一點可取之處沒有。”
“我曾擊殺過下弦之伍,奪取他的血鬼術,”白河道,“你作為我的從者,有資格知道這些。”
“凡是被我擊殺之鬼,都將剝奪其血鬼術賦之我身,成為我力量的一部分。”
遠野奈香涼瞳孔一縮,這是她從未聽聞過的能力,卻還不愿意承認白河的道路。
“掠奪者的行為,哼!”
唯手熟爾。
白河輕車熟路的偷襲了一只正在進食的鬼,又在尾巴添上一根白色的毛發,遠野奈香涼每次都左顧右盼裝作看不見的樣子,實際上白河是能隱約察覺到她想法如何。
就算不這樣,從她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來看,好像是被什么事給打擊了似的。
和平常不一樣的情況,鬼的數量已經遠遠超出白河的預期,他猜測這是鬼和鬼殺隊間爆發的戰爭,雙方布局很明顯的拉開一道戰線。
沿著山腳走,白河遇見過許許多多正在戰斗的場面,還有已經結束的戰場,通常都是只留下血跡而不見一點尸體。
“這是戰爭,”他終于篤定這是一場終焉之戰,是原著里一筆帶過的那場戰斗。
這場戰斗奠定了往后鬼殺隊得以繼續存在的基礎,是緣一為首的初代劍士走向衰亡的失敗之爭,因為這場戰斗沒有殺死鬼舞辻無慘。
罪魁禍首依舊肆亂人間。
遠野奈香涼赤著腳走在草地里,她突然喜歡上了鋒利的草尖劃破皮膚然后瞬間愈合的痛癢,這讓她有了活著的感覺。
“真變態!”
她對自己這種行為感到不恥,卻無法抗拒的脫掉鞋子,腳踩在草地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回頭看了眼白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是一根被遺忘的手指。
正在她腳下呆著,發出誘人的香味了,她只要吃掉這個就能變得比現在更強,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敢想。
盡管與她的道路不相沖突。
“走了。”
白河想繼續自己的獵鬼計劃,卻發現遠野奈香涼蹲在草叢里面一動不動,還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
過了不久,正當他想要前去一探究竟時,遠野奈香涼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