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的木制墻壁被砸穿,連著幾聲撞破墻壁之后,無慘才發現不對勁。
“手倉鏡!”
那一副狐貍面具下不知道是怎么一副表情,或許是淡然或許是后悔,可他還是用力按下了放在脖頸處的針管。
趁著鬼舞辻無慘憤怒之余,他偷偷拿到了散落在角落里的藥劑,他自己可以就這么毫無價值地死去,但是珠世小姐不行。
她是太陽,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散發屬于太陽的溫暖,照耀著我前行的步伐,給予我活下去的意義。
和太陽一樣的溫暖啊……
手倉鏡在心中發出這樣的回響,忽略了來自身體的痛苦,轉而向內心深處發起抗爭。
他必須擺脫鬼舞辻無慘的支配,才能令死局破碎!
“無慘,放開她!”
身體像被放在火上炙烤,從里到外都被火焰舔舐過一般,一會兒又如置身在冰天雪地的湖水中,忍受來自冰的切割,這使得手倉鏡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面目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
他取下背上的弓,抽出箭壺里的骨箭,染上藍色的幽光,呼嘯地射向無慘。
“垃圾也敢隨意喧嘩,”身著巫女服的少女難得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這螻蟻撼大象的勇氣倒是值得贊賞,她尤為喜歡這種下位者不自量力的行為。
這樣她才能體會到自身的強大,足以支配下位者的力量。
但是她卻不允許阿諛奉承者的以下犯上,就像剛剛上弦之參想要第四具傀儡而貿然插手她和珠世的恩怨,她明明已經說了背叛者死,可是那個蠢貨還是聽不懂她的意思。
燃燒藍炎的骨箭眼看著射中無慘的肩胛骨,帶動她的身體釘在墻上,那是屋子唯一用石頭堆徹的墻壁,可供冬天燒炭所用。
龐大勢能帶動的箭矢轟擊在墻壁上濺起一蓬墻灰,煙霧中看不清任何東西,也沒有多余的聲音傳來。
手倉鏡眉頭緊皺,他思考無慘承受這一擊的幾率多大,因此受傷的程度多少,可最后還是一無所獲。
他獲得的結果就是他的攻擊一點效果都沒有,這一點從煙霧散去后就說明了。
墻塌了。
沒有血跡,沒有喘息,連有生命的東西都沒有。
“你是在找我嗎?”
從身后傳來的體溫和噴灑在耳垂的氣息,這些都在鬼舞辻無慘的手觸碰到他之后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血鬼術·時間復刻!
將下刻發生的事情復刻在腦海里,手倉鏡依靠血鬼術能提前知道自己的箭會射在哪里,通過無數次的復刻最終確定那必中之箭。
之所以他沒有用這一招來引導之前那次攻擊,是因為一次性進行多次復刻很費體力,而且選擇時機也很重要。
搭在弦上的骨箭燃起黑色的火焰。
然后在鬼舞辻無慘驚訝的表情中對著他的額頭反向跳出。
力量的傳遞是需要距離的。
而他這一跳,恰好拉開了足夠的距離去展現這一箭的威力。
在鬼舞辻無慘措不及防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