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1次議會,張角一進議政廳便發現不少以前對自己只是抬著下巴,點點頭便算作打招呼的‘老前輩’們,竟然主動向他熱情問起好來。
他不由有些受寵若驚的一一回應,心里卻頗為摸不著頭腦。
等到會議開始,偷偷向喀什議院中最為熟悉的白明雅,壓低聲音問道:“噓、噓,白議員問你個事啊。
今天大家吃錯了什么藥了,這么對我這么熱情?”
“對你好不好嗎,”白明雅是喀什議院里面唯一知道張角有多么腹黑的人,平常沒什么事情不太愿意搭理他,聞言皮笑肉不笑的道:“問這么多干什么?”
“咦,你對我的態度怎么比以前還差,”張角錯愕的道:“我又沒得罪你,雖然勉強算是坑過你一次,可后來不是按照你的意見投了‘戰爭特別稅’的贊同票嗎。
一比一算是打平了,你就跟我說說唄。”
感覺自己不回答的話,張角這個面善心黑的家伙能糾纏個沒完,白明雅冷著臉道:“你之前沒有任何政治根基,就因為救了‘守藏楊氏’的公子,空降到喀什議院做了議員。
楊氏給你買了大船又安排了職位,已經還干凈了人情,你等于沒了靠山,又沒有任何的從政經驗。
在議院混個兩年,等到任期一滿九成就得落選滾蛋,所以大家都對你愛搭不理的。
可這次因為國會發布的特別通告,咱們議院的副議長劉天山都因為食物中毒,不得已住院了幾天,被直接革除了議員資格。
可你發個破短信,請假40多天都被保了下來,而且保你的人大家還打聽不出來,只猜想來自極高層。
這就等于你是有根的人物,而且很可能根深蒂固,未來政治前途不可限量。
大家自然就都對你刮目相看,想著攀點交情了。”
“原來是這樣啊。”張角恍然的點點頭,之后隨口問道:“那你怎么不這樣呢?”
“因為我知道你這個人看起來老實,其實滑不留手,沒有利益交往的靠嘴巴攀交情毫無意義,所以就不費那個心思了。”白明雅直白的道。
“哇,白議員,沒想到你從事著最最虛偽的政治事業,”張角聞言笑笑說:“卻還能在世故中偶爾保持著天真的一面。
這也許就是你會被選民喜歡的原因了。”
沒想到張角竟然會這么別出心裁的贊她,白明雅一愣,臉色稍霽的多說了一句,“做政治向來都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很多成功的政治家即便面對敵對黨派的人,保持著良好的私人關系。
現在議院里那么多人主動向你示好,你就應該把握機會,把關系網編織起來,以后再提議案就容易通過了。”
“我明白的,謝謝提醒。”張角笑著點點頭道。
議會結束后,主動邀請對他態度最熱情的幾名議員去小酌了幾杯,開啟了在伊遠政壇的初次人脈交往。
待到酒足飯飽,張角又專門安排車子將那幾名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議員送走,臉上的酒意緩緩消失。
坐上最后剩下的一輛房車沒有回濱洋街的家,趕到了喀什市平民街區,一座瞧著有些破舊的小區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