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屈柄衡看到他又晃了神,關心的問道:“軍團兄弟,你怎么上了巴士之后就有點精神恍惚啊,沒事吧?”
“沒事,”張角回過神來抽抽嘴角算作笑容道:“就是初到東大陸要考慮的問題是在太多,所以時不時的就分下心。”
“噯,你剛才還說做人要順其自然呢,”屈柄衡笑著道:“怎么輪到自己就不自然了。
既然來看景就別分心考慮那些個正事,等以后專門抽出時間再計劃好了。
否則的話玩也玩不好,想也想不明白,那多不值。”
“屈兄說的對,走吧,咱們去陵寢里面去敬注香吧。”張角聞言遠望著廣場正中巍峨矗立,宛如巨獸伏地的陵室點點頭道。
按照常理那里應該就是法陣的‘陣眼’所在,應該能帶給他一些不解之謎的答案。
“這么快就進陵寢嗎,”而不明就里的屈柄衡聞言卻有些替張角遺憾,“外面還什么都沒看呢。”
不過卻還是尊重本人的意見朝陵室走去。
春水領大夫陵大殿建的不高,但石門寬厚,門前一溜臺階像是給巨人走的一般,寬度接近1丈,長度更在百米以上。
人踏上去自然而然生出一種自身非常渺小的感覺,心中對于陵寢中祭奠的亡者也就衷心的生出敬畏。
因為規模修的夠大,所以此時游人雖多卻絲毫都不擁擠。
沒有排隊,張角跟屈家兄妹在門口領了免費的香火,順著人流進入了陵寢之中。
4人緩緩向前,經過玄堂、回廊、幽徑…等幾處按照禮法前置的殿堂,終于來到了擺放棺槨的葬室。
因為夏宗人講究‘入土為安’,所以這里已經深入地下,受到水脈的影響環境陰涼,哪怕人流如織也給人一種莫名幽靜的感覺。
游人們一排排的輪流上香,即便知道拜的是副衣冠,而非春水先君的遺骨卻還是被這陰幽的氛圍所感染,一個個顯得莊重、肅穆。
只張角這個根本就沒死的春水領先君,踮著腳尖望著‘自己’巨大的石頭棺槨前面,擺放著的一排用一種透明水晶包裹著的尸體,先是錯愕的一愣。
之后表情漸漸變得復雜。慢慢瞪大眼睛,握緊拳頭,顯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動。
緊隨在他身邊的屈柄衡見張角不分時間、場合的又出狀況,急忙壓低聲音耳語道:“軍團兄弟,你這是又這么了啊?
我平常就夠讓人著急的了,沒想到你比我還過分。
這里可是春水先君冥居之所,你擺出這副怪樣子,被陵衛當成搗亂分子的話,恐怕立即就會爆發沖突。
那時候可就麻煩了。”
“屈兄放心,我就是修煉的功法特殊,進入地下陰幽之處被無意間牽引了氣機,沒什么的。”張角暗暗深呼吸了一句,壓抑下自己五味雜陳的心情,輕聲說道:“擺在春水先君面前的尸體都是誰啊?
怎么看起來穿的都是日丸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