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時起,讓得他的人生觀有了些許不同......
“姐,你等等我...”
范若若在前面不回頭的走著,絲毫沒有一絲回頭的意思,顯然是被范思轍給弄得不悅。
范若若就是這般,平日里溫婉大方,舉止文雅,端莊且不喜與人爭斗,輕易不生氣,但是有一個逆鱗,那就是范閑。
所以當她認為范思轍是這般沒良心的笑狀,頓時將這十數年的姐弟感情拋之腦后,將范思轍定義為一個“白眼狼。”
范思轍快速的跑了上去,怔怔地跟在范若若后面一言不發,范若若從小便對他極其嚴厲,督促他背書用功等等,導致他懼怕范若若的程度還多過了他娘柳如玉。
倆人離府,并未命下人備馬車,就這般速走著前往二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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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院。
院內各處人員依舊如往常般走動,忙文忙武,情報,制毒,用刑,一切如常。
陳萍萍雙眼微咪,端坐在輪椅上,雙手輕輕搭在輪椅兩旁扶手,臉龐褶皺頗深,不過其褶子每一條之中,仿佛都藏著幾分殺機,便猶如他那眼神般,足以殺人。
“言冰云親手殺了范閑,可屬實?”
“嗯,據王啟年跟院內的密探回報,便是如此。”
陳萍萍向身后雙手撐著輪椅后方之人問道,后者正是影子,乃九品高手。
陳萍萍眼神微動,閃過一絲訝異,旋即將扶手上的雙手收回,輕而有力放在其因千里奔襲斷的雙腿上,緩緩十指相交插。
“言冰云沒有理由殺范閑,依我看...這是他們演的一場戲,而我們...被強行當成是觀眾了啊...”
影子聽著陳萍萍的話頓時不解,因為他實在是不明白陳萍萍說的話,什么叫演戲,用性命來演戲?這未免有點托大了,便向陳萍萍問著。
“怎么,你不是待他如子侄嗎?他被刺殺你看起來似乎并不是很擔心。”
陳萍萍臉龐上的褶子抽動了幾下,嘴角露出一抹令人喪膽的“微笑”,輕輕搖了搖頭。
“范閑,不是如此沖動之人,據上京的消息來看,范閑早已達到足以和九品高手比肩的實力,面對謝必安,若是不敵,想逃的話謝必安...留不住他。”
“但是他為什么沒有逃?也沒有傳出不敵謝必安,而偏偏被言冰云給刺殺?”
“這其中,定有什么蹊蹺。”
影子戴著面具,看不出來其有何表情變化,聽著陳萍萍的話既不搭聲也不發問,而陳萍萍早已是習慣,照是自顧自的說道。
“況且言冰云到底有什么理由去殺范閑,如果真要說是為了名利,冰云這孩子不會,如果會的話,我也不會讓范閑去北齊接他了。”
“對了,謝必安等人可將范閑帶回?”
“沒有,當天晚上范閑的身體消失了。”
“看來還是我太低估了他啊。”
陳萍萍心中嘆息了一聲,原本想讓范閑押送肖恩,從而讓肖恩將神廟的秘密告訴范閑,但是范閑還沒有將消息帶回,便被二皇子給攪和了。
而且看樣子...范閑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無妨,知道便知道罷了,我這么做,是為了神廟,為了陛下,為了我大慶!
陳萍萍的雙手不知不覺中已然握緊。
“去一趟陛下那,想必范建那老家伙此時已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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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烈日當空,陽光格外灼心。
二皇子府外。
人,馬車來來往往,人聲吵雜,喧嘩一片街市。
而在二皇子府門墻旁,一男一女正在朝著街邊以及二皇子府門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