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以及范思轍很快就來到了司南伯的臥房,此時的范若若,面龐上看起來仿佛比柳如玉還要蒼老上許多。
范若若正是豆蔻年華,一夜之間,少女青春氣息悄然全無,伴隨而來的是一種死寂,原由便是范閑被刺之事。
范若若與范閑關系打小便相近,雖說兒時因為某種原因,兩人相處的時間并不是很多,但現在范閑來了京都,對她的關愛那是甚之又甚。
此時范閑出事,范若若豈能淡然。
范若若雖然心緒頹然,傷痛不已,但是最基本的禮數還是記得的,朝著范建微微行了個禮。
“父親。”
“若若,事已至此,首要做之事便是為你兄長報仇。”
“可那是二皇子。”
“皇子又如何,傷我范家人,就算是陛下,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范建站起身,說著一番極其有氣勢的話語,眼神中閃過一絲若隱若無的殺氣。
范若若怎會不知自家父親的脾性,臉上傷痛之色未減,只是其中多出來一份執念,心中并未想其他,哥哥,我不相信你就這樣死了。
范若若輕輕搖了搖頭,面龐上有著一抹固執之色,可以說在范若若身上是很少見了,范若若平日里給人的感覺便是大家閨秀般。
舉止端莊,哪能這般容易變將心中執念寫在臉上。
一旁的范思轍并未搭話,眼神中暗淡幾分,再也沒有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范閑雖然說和他不同一胞,兩人是同父異母。
但是在這段時間都相處之中,范思轍發現范閑這人...不錯,還一起合伙開了澹伯書局,說是合伙,其實操心的都是他,當然了,盈利也皆是他所獲。
而范閑只是閑時為那《紅樓》添添章節,增點色彩。
現如今范閑出事,那我這澹伯書局肯定是開不下去了啊,去他奶奶的二皇子,斷本少爺財路,你給我等著...
現在搞不清楚范思轍到底是因為他書局的生意為范閑感到憤怒,還是因為其與他有著那么一脈相同的血液而感到怒冠。
說實話吧在范思轍的心里,其實兩者都有,沒有范閑哪來的他這儋伯書局?
范思轍頓時緊咬著牙根,握緊了雙拳,很顯然,此時他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臥房里靜寂無聲,眾人心神皆是因為這一事端沉到了谷底,此時范建緩緩轉過身。
那原本中年依舊是意氣風發的臉龐,褶皺不禁多了幾分,眉頭原本應當是老當益壯般,此時變成了老者憂愁。
喪子之痛,怎能不憤?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即刻進宮去見陛下,定要為你哥討回公道,若若,思轍。”
司南伯負手在背后,緊皺著眉頭快速地說道。
“女兒在。”
“孩兒在。”
“你們二人現在立刻去二皇子府外,躲藏好身形,看二皇子那侍衛謝必安是否從外頭回府。”
“爹,您是怕二皇子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