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介站著身子怒視著陳萍萍,之所以突然爆發出這一幕,其實還是來自于他對范閑的感情。
如若不是陳萍萍做得著實有些過分,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幕。
陳萍萍面色不改,嘴唇微動,一道極小的生意傳入費介的耳朵里。
費介一聽,本來極其氣憤的表情驟然有了變化,像是被陳萍萍這一說,突然間明白了些什么一般。
費介似乎有些不信的樣子,弓著身子彎著腰將大臉湊到陳萍萍面前盯著陳萍萍。
旋即道“果真如此?”
陳萍萍眼神之中不容置疑,極其嚴肅認真,看著費介的眼睛緩緩點了點頭。
而就在此時的另一邊,在太平別院之中那處冰冷的湖水之中。
范思轍還在里面泡著,不過對于他顯然是死不了,在水中短暫地閉氣還是可以做到的。
湖水極其冰冷,原本在這正月間,便是寒冷的季節,小雪寒霜,盡數而至。
在這湖的周圍,早已被兵士圍滿,慢慢鋪滿冷霜的湖水,倒映出片片火光。
近些兵士手舉火把圍成一圈,遠處弓箭手就位,直指著這片湖,霎時間,原本有些幽暗的太平別院,變成一片片火光通明。
而這一切只因一人而起,剛剛遷入水中的范思轍。
范思轍憋著一口氣,朝著方才在水上看到的那已抹金光,快速游動。
此時的范思轍身體協調性竟是出奇的好,而且在水下睜著眼睛竟無一絲痛感,這對于他而言,簡直是過于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在以前,他可是一點疼痛都吃不下,而今日竟能沒有感覺。
范思轍的心中極其疑惑,憋著一口氣,快速的向那發光的地方游去,這湖不深,也就大概一丈半之深。
而那東西自然便是在湖底之處。
不多時,范思轍便潛到了湖底,此時他的身體已經感覺到水的壓力所在,緩緩地吐了些許氣,這才能到得了湖底。
否則不用范思轍主動向上游,水的浮力就能夠讓范思轍浮起,暴露在外面兵士的視野之中。
而那時范思轍一出現,面臨的就是萬箭齊發的場面,而這萬箭,發的便是他的身體之上,那時就算是范思轍有通天的本領,也逃不掉。
范思轍強頂著水的壓力,此時游近,只見那發光之處竟是一個木盒子。
心中不禁微微一動,難道這就是我要找的盒子?不過一個木做的盒子怎么能沉到湖底?而且竟還能發出這般光芒。
這個盒子其實不大,僅僅只有一個成年男子的巴掌之大,范思轍拿在手里,由于是在水中,卻是感受不到這個盒子的重量。
范思轍穩穩地將盒子拿在手里,當即也不曾多想,便將盒子收到懷中,旋即向上游去。
雖說是在水中,但是視野卻是由于岸上的燈火照得尤其通明,望著岸上的那一片火光。
心中不自禁想,岸上有多少人?
確實,進來倒是輕易,而且拿到盒子的過程倒也是不費功夫,但是最難的往往在后頭,東西已經拿到手。
但是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如何脫身啊,范思轍雖然脫胎換骨之后有些自大,但是也沒有到那般以一己之力敵萬人。
當然,萬人必定是沒有,但是人數也是極其之多啊,光憑自己,而且在那么多弓箭手的包圍下。
自己這下,但真是有些托大了。
想到這范思轍心中不禁苦笑了自己一番,自己從會了武功之后,倒還真的是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