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大夫的表情有些復雜,怎么說呢,應該是有些猙獰,眉毛近乎絞在一起,其樣子看在四人眼中,頓時懸著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
甚是緊張,擔憂。
請大夫看病最怕的是什么?不用想肯定是大夫眉頭緊皺,唉聲嘆氣一臉抱歉的模樣吧。
這次給范思轍看病的大夫雖然不是這般模樣,但是總的來說,也算是一個特例。
從其表情上來看,根本看不出范思轍的情況倒是樂觀與否。
四人看著大夫緩緩站起來,但是卻是一言不發,緊皺著眉頭,不過并沒有看出來大夫感覺很是不妙的意思。
作為一家之主的范建,適時地走向前,輕輕地拍了拍其大夫的肩膀,旋即急切地道“大夫,情況如何?”
大夫見到范建已然走過來開口詢問,當下也是不好不作答,只好慢慢直起身子,隨后轉身走了幾步。
看起樣子,著實有些奇怪。
范若若與柳氏面面相覷,似乎是在說“這情況到底如何?大夫這是什么意思?”
不單單是這倆人,就連原本最不易心浮氣躁的賀木木,此時也是因為情況的特殊,心中開始煩躁起來。
“這大夫實在是太令人心急了吧!”
當然,他們都是讀詩書明事理的人,自然不會那般去質問大夫,畢竟一般醫術高超的大夫,多多小小都有點怪癖或者是自己看病的風格。
興許是范思轍的情況過于特殊,所以一時之間給大夫造成了些許困擾這也說不定。
片刻后,不知大夫來回踱步,眉頭深鎖再慢慢松開多少次,才是站穩住了身形,隨后才是轉身看向范建。
旋即緩緩道“范大人,在下行醫多年,像令郎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以脈象上來看,實在是有些怪異。”
大夫并不是附近那個醫館里的大夫,而是在這京都中頗有名氣的江湖郎中。
原本范若若是想叫人去請那醫館中最為有名的大夫的,但是轉念一想,想到范思轍現在的身體似乎是有些特殊,所以便沒有請那大夫。
想了想便讓人尋了這江湖郎中。
這江湖郎中頗有仙風道骨,一般看病不用出診費,只有二兩銀子,不管是如何棘手的疾病還是簡單的風寒,都是收二兩銀子。
真是如此,此郎中還被人稱為二兩神醫,他與一般神醫之類的長相都差不多,都是長著一撮不長不短的白胡子。
就連眉毛都是比其他人長上些許,自然,也是白色。
柳氏心系兒子,自然是要比平時更為焦躁許多,剛想要說出口讓大夫別賣關子,但是知婦莫過夫,范建一下便知道她想要說什么,抬手制止了柳氏不讓她說下去。
柳氏見狀,只好作罷。
就算是再急切,那也不可能不聽自家老爺的話,頓時站在原地,不斷地給自家老爺使眼色。
似乎是在說“既然不讓我問,那你還不問,還想讓他賣關子到什么時候?”
范建自然看到了柳氏的目光,旋即出乎意料的竟是搖了搖頭,柳氏見狀,頓時無奈,但是做主的自然還是范建,當下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怔怔地站在原地,將目光聚焦在二兩神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