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諭聞言,眉頭微蹙,略帶疑惑地重復道“栽培你”
“是啊。”此刻,麻二像條哈巴狗一樣,跪伏在地,仰脖抬頭,滿臉堆笑道,“我哥死了,所以您想提拔我對不對這好說啊,當官兒我可以學,還有那駙馬嘿嘿,我隨時都成啊。”
“你當駙馬”連韓諭都被這個混混跳脫的思維給驚到了。
“啊。”麻二應道,“不是有句話叫什么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嗎那我哥沒了,是該輪到我了吧皇上他老人家金口玉言賜給咱麻家的婚事,總不能說了不算不是”
“嗯”韓諭聽到此,沉吟了一聲,“好,好我明白了。”他頓了頓,“這樣你先下去歇息一會兒,我再想想。”
“誒,行啊哈哈,那我先謝過韓大人了。”麻二得言,大喜過望,連連叩首,方才起身。
一旁的武軍頭這時也有點懵逼了,心說難不成韓大人真要答應麻二這是瘋了
但表面上他也不敢有任何微詞,只是按照韓諭的意思,命手下官兵將麻二帶了出去。
先前進來的時候,麻二是被拖進來的,但這會兒出去的時候,這貨可是大搖大擺地走出去的,而且他臨走前還特意回頭,耀武揚威地瞪了武軍頭一眼,仿佛自己已經接替了他哥的位置,之后就要武軍頭好看。
然,當麻二離開房間后,只過了一口茶的功夫,韓諭便又開口,對武軍頭和在旁旁聽的司長說道“我聽說,麻二因聽聞兄長過世,傷心過度,于牢中自縊身亡可有此事”
那兩人聽見這話,心中皆是一驚,但他們很快就理解的韓諭的意思。
“回大人,是有此事都是卑職失職,沒有令手下看管好犯人。”司長先接的話。
“哎他趁著獄卒換班時自縊,防不勝防啊,就別去追究誰的責任了。”韓諭一邊端起茶杯,一邊悠然接道。
“大人體恤下屬,實乃吾等楷模。uu看書”司長說著,便朝武軍頭使了個眼色,接道,“小武,趕緊去給麻二收尸吧,再晚點兒錦衣衛的人可能就要來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武軍頭會意,抱拳施禮后,立刻就離開了房間。
韓諭目送對方出去,滿意地點了點頭。
即便他此時的這個決斷有些冒險,還會讓他欠下眼前二人一定的人情,但他也不得不這么做,因為麻二的反應,讓他判斷出這貨根本就不是那種能管住嘴和腦子的人,留著他給錦衣衛,風險實在太大了。
而說起錦衣衛呢
錦衣衛那邊,從皇帝下令,到他們那邊接到旨意,再由指揮使和自己幾名副手開個會,決定由誰去查案,再到云釋離接到正式任命,這就已經半天過去了。
云釋離是什么人吶他一聽說韓大人已經搶先一步去了城南兵馬司許久,就知道自己現在再去肯定已經晚了啊。
因此,他干脆也不著急去了,免得去聽完串供之后的東西,反倒被誤導性的言論先入為主。
這天下午,云釋離一步都沒踏入過案發現場,反而去動用了他們錦衣衛手里的其他渠道,直接從城中收集民間的情報和線索。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嘿,那涉案人不是我的老相識了嗎
于是乎,云釋離當晚就來了個夜訪土地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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