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法不容情!”而孫亦諧甚至沒等他把話說完,便高聲打斷道,“亦卜剌,現在不是套交情的時候,你少在本將軍面前行這種小人行徑。”
此言一出,亦卜剌那心里真是一萬句臟話奔涌而過。
換個人來罵他小人真沒啥,但眼前這個小人中的極品當著他的面反咬一口,簡直是震碎他三觀啊。
于是……他就吐了。
當然了他這不是因為惡心而吐的,只是因為情緒劇烈波動,加上飲酒過多,導致連胃都抽搐了。
“哼……亦卜剌。”至此,孫亦諧干脆連“將軍”都不稱了,就直呼其名道,“我看你還是回帳內歇著去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我……”亦卜剌抹了把嘴,抬頭惡狠狠瞪著孫亦諧道,“我要去面見勇親王,參你胡亂練兵,徒增傷亡!”
說著,他就調轉馬頭,準備驅馬前往塔兀的營帳。
“王爺他……”但孫亦諧卻是忽然提高了調門兒,道出了這三個字,用一句話頭扯住了對方,“……正在營帳中與仙妃共商大事。”他微頓半秒,再道,“且王爺昨晚就已經跟我說了,今天日落前,誰都不準去打攪他們,違令者……軍法論處。”
他這話說了半截兒,亦卜剌其實就已經勒馬停步了。
就算心里百分之九十九認定孫亦諧這是在放屁,亦卜剌也不敢冒那百分之一的風險繼續闖營。
“什么共商大事!”但亦卜剌還是不服,回頭就懟道,“我看是共赴巫山吧!”
“誒”孫亦諧立馬露出一副抓到對方把柄的表情,“亦卜剌,你說話可得注意點兒啊……這里這么多人都看著吶,王爺和王妃之間……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你也不能用這種詞兒……像這般大聲的議論啊。”
他那陰險的語氣,如一桶冰水,澆得亦卜剌酒都醒了大半。
這一刻,亦卜剌才意識到,自己急火攻心之下,已是在眾人面前失言了。
“我……我有點醉了。”故他也是趕緊找補,“龜田……將軍,我先回營中休息了,告辭。”
正所謂多說多錯,亦卜剌知道事已至此,過多的解釋只會適得其反,故只留下一句“醉了”,便趕緊跑路,指望大事化小。
孫亦諧冷笑一聲,也沒攔他。
就這樣,二人的這場小沖突,暫時告一段落。
半個時辰后,孫亦諧覺得“練”得也差不多了,再搞下去他這臥底行為就有點兒過于明牌了,這才下令停練解散。
此時已近午時,飯點將至,孫亦諧現在的級別已經可以在營帳中單獨用餐,會有專人提前把飯菜送到,所以練完了兵的他便悠然地步行回了帳內,準備開飯。
然,今日一揭帳簾兒,孫哥就發現情況不對……
因為此刻他這帳內,不僅有飯菜酒水,還有位不速之客。
且說那美人兒,衣衫半敞,媚眼如絲,半倚半躺地便臥在了孫亦諧的飯桌后,就這么直勾勾地望過來。
按這肢體語言來說呢,水元仙子基本是在暗示自己就是對方的“午飯”了,當然咱們都知道,她其實才是來“吃飯”的那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