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雙方都站著,且距離不過兩米,甘帝就發現了:阿孝這小子站起來之后端的是高大英俊、又不失儒雅風范,跟他那死去的老爹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我爹的名諱,勸你還是少提……”慕容孝沒有回答甘帝的問題,只是盯住對方的雙眼道,“……我嫌你嘴臟。”
“干什么?”甘帝還在叫囂,甚至把臉湊到慕容孝的面前獰笑著道,“我就喊了怎么樣?你敢動我?”
他說罷,冷哼一聲,又轉身回了桌邊:“老子在朝里的靠山你們也清楚,別把我跟國樺他們那幾個草包相提并論。”說到這兒,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你們慕容家什么東西?不都是給那些當官兒的做狗嗎,裝什么清高呢?”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把話撂這兒,今兒老子就是在這里喝酒慶祝你死了爹,你又敢把我怎么樣?”
乒——
他話音未落,他手里的杯子就落到地上碎了。
和杯子一起掉落的,還有他的右手。
甘帝看著自己手腕處那尚未開始疼痛的整齊切口,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啊——”
而在他那第一聲慘叫出口之際,慕容孝又是隨手抄起了桌上的一雙筷子,閃電般出手,把他的舌頭從口中生生拽斷并夾了出來。
那這時甘帝無疑也確定了——對方是真敢“動他”,且很可能會動到他不能動為止。
于是甘帝也立刻爆發出全身的力量,催起掌力,以剩下的左手打出了搏命的一掌。
可這一擊,被慕容孝輕松避過,躲避的同時,阿孝還再次用出了某種甘帝根本看不到的攻擊手段,將甘帝的雙腳也從腳踝處切斷了。
失去平衡倒地的甘帝,這時終于意識到自己恐怕已在劫難逃……
他那些守在外面的小弟,到現在還沒沖進來,就說明他們不可能會來了。
退一步說,來了……又怎樣呢。
甘帝的武功雖不能說多高,但在江湖上也算是能入個二流了,現在慕容孝幾招用罷,甘帝別說還手了,連自己手腳怎么被廢的都不知道,那來再多小弟不也是送嗎?
“怕你做個糊涂鬼,我不妨告訴你。”慕容孝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的甘帝,語氣依然冰冷,“我只是在書信里許給了你那位靠山幾個不痛不癢的條件,他就答應把你‘換掉’了,畢竟你在暗地里搞的那些‘買賣’,真鬧大了,他們也壓不住,說不定還會受牽連。”
慕容孝說著,抬起一腳便踏到了甘帝的后心上。
他的腳,是如此有力,那力量仿佛是他過去幾十年坐在輪椅上一直在積蓄著一般,現在迫不及待的要釋放出來。
“所以……你就安心地去吧。”
這句話每吐一個字,慕容孝腳上的力量就多加一分,九個字全說完時,他的腳竟用一種勻速,把甘帝軀干的皮肉、骨血、內臟……像爛泥一樣給“踩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