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你這是干什么”男子停步后,便用埋怨的語氣沖那大嬸兒言道。
“你走吧。”被稱為“阿媚”的大嬸兒都沒回頭看他,只是邊打麻將邊冷冷回了這么一句。
男子自然沒有走,他反而又靠近幾步,找了張沒人的凳子,在阿媚的身后坐下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事”男子深情地望著阿媚的背影,繼續追問。
“你沒錯,而且對我很好,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你了,大家都不適合……”阿媚如是回道,并且在那個“不”字上加了重音。
“什么不適合”男子卻還沒等對方說完,就打斷道,“我可以改變來遷就你啊。”
“遷就個屁啊!”阿媚回道,“一個咸豆腐腦,一個甜豆腐腦,大家口味都不同。”
“我可以換口味啊!”男子又道。
“換你媽!”這時,阿媚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她當即一拍桌子,眼中帶淚的停頓了幾秒,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包含了千言萬語,最后卻只化為一句帶著一絲憂傷和遺憾的,“我們已經緣盡了。”
說完,大嬸兒便默默起身離去,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去看身后那男子一眼。
而這段對話發生的整個過程中,周圍的人竟然也都若無其事,好似見怪不怪,還是各忙各的。
男子見大嬸兒離開,只能坐在那兒捂臉嘆氣,不過他也只嘆了那么半分鐘不到,就重新起身,并來到了孫黃的桌邊……
“唉……讓二位見笑了啊。”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就毫不客氣地坐下,還順手給自己倒了杯酒。
孫黃這會兒呢,則都在憋笑。
因為眼前這名男子,他倆是認識的,且他倆也都很清楚,對方一進屋也把他倆給認出來了。
“呵……水哥……”數秒后,孫亦諧實在是憋不住了,“你這……口味有點獨特啊。”
水寒衣悶了口酒,撇嘴道:“什么就口味啊你以為我想啊我這是任務知道嗎”
那孫黃當然是知道的,水寒衣作為“風云水月”中專門負責“有組織犯罪”這一塊的大佬,自是常年都需要以各種身份去臥底;只是他們也沒想到,水哥平時的工作竟是如此艱巨。
“行行,知道您不容易,咱跟您開開玩笑嘛。”這時黃東來也給自己滿上一杯,趕緊伸過去跟水哥碰了碰杯。
都是老相識了,水寒衣自也不會跟他倆置氣,碰杯的時候他還順勢言道:“對了,當初武昌那事兒,你們辦得可利落,后來咱一直沒碰上,今兒才算有機會,我得替我那兄弟曲辛好好謝謝你們。”
“害!有啥謝不謝的,都是自家兄弟,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嘛。”孫亦諧那便宜話也是張口就來。
“就是,水哥你不提這事兒我都忘了,來來來,喝,喝。”黃東來也是順坡下驢,一塊兒干完了一杯。
“呵……你倆小子還是這么會做人啊。”水寒衣這兒正說著呢。
忽然,有一名剛從店外走進來的小伙兒,徑直就來到他旁邊坐下了。
“老哥,我看你要找的那大姐都走了,要不你把賬先結了再跟朋友聊,咱弟兄幾個在外頭干等著也不叫事兒啊。”小伙兒也不拐彎抹角,張口就是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