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少俠你也已經聽說過他了?那就更好辦了。”亢海蛟一看林元誠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八成已經上鉤了,當即言道,“那我也就不多啰嗦了,一句話……寺島現在已經在決斗的地方等著你了,你要是敢去呢,我帶路……你要是不敢嘛……”
“慢著!”孫亦諧道,“什么就敢不敢的?這大半夜的,你說有人要找林兄比武,林兄就得去?不去就是不敢?那你敢不敢吞糞自盡嘛?”他頓了頓,又道,“回頭……林兄要真去了,結果發現你在那兒埋伏了千八百人,豈不是得遭重?還有,為什么要你帶路啊?你把地點報一下我們自己去不行嗎?你又有什么證據證明自己是來帶口信兒的,而不是因為被我們抓住之后臨時編了這么個理由?”
他的質疑,統統都很合理,可惜,這個時候,有個人已經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好,我去,你帶路。”下一秒,林元誠就直視著亢海蛟的雙眼,堅定地回了這么六個字。
“喂喂,林兄,我說那么多,合著你都沒聽見吶?”孫亦諧道。
“孫兄,我們只松開他腳上的鏈子,量他玩兒不出什么花樣。”林元誠回道。
說罷,他又看向亢海蛟:“如果我發現你在騙我,或者企圖逃跑,我就殺了你。”
“等等。”誰知,這會兒亢海蛟倒有意見了,“孫少俠,你也要一同去嗎?”
“怎么?不行嗎?”孫亦諧其實并不是很想去,因為在他看來這事兒疑點太多,林元誠有去送死的傾向。
“這個嘛……”亢海蛟想了想,“我也不瞞你們說,之前跟寺島交手的劍客之中,那頭兩位,都是帶著同伴一起赴約的,結果,那兩人的同伴一看自己的朋友輸了、死了,便要動手圍攻寺島給朋友報仇……沒辦法,我和寺島只能把他們都給殺了,枉添了幾條人命;故而,從第三人開始,我就只帶劍客本人赴約了。”
“哼……”孫亦諧才不會信對方的說辭,他冷哼道,“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可聽說,之前那十六個劍客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他們最后被發現時都已是尸體了,且劍也都被奪了去……那萬一是你們那邊搞了什么花樣,豈不也是死無對證?”
“不錯,是有這種可能。”亢海蛟道,“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林少俠若不想來,可以不來。”
他這擺明了就是激將法,但確實管用。
“孫兄,你不用說了,林某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不過今晚我是非去不可。”林元誠道。
孫亦諧聽罷這句,心中念道:“算了,這小子是要劍不要命的主,勸也勸不住,我姑且見機行事,情況不妙我就閃,最多改天來給他報仇唄。”
念及此處,他便對林元誠道:“好~既然林兄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再多嘴了,我一會兒跟去看看,如果對方確實只有寺島一個人應戰,那我絕不打擾你們。”
“多謝孫兄成全。”林元誠感激地應道。
“那行,‘東諧’的話……我也是信的。”亢海蛟同樣是借坡下驢,順勢接道,“孫少俠若能保證不出手干預,那跟來看看便也無妨。”他說著,便用眼神朝自己的腳那兒示意了一下,“事不宜遲,有勞二位……給我這腿腳松松勁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