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道:“假話是:我喜歡逍遙仙界,無拘無束,不想受宗門各種規矩約束;真話是:我不喜歡冰河仙帝,甚至……有些厭惡她!”
換成其他仙人,是萬萬不敢在一個陌生仙人面前說出厭惡冰河仙帝這種話的,萬一對方泄露出去,那將死無葬身之地。
但方白一來認識冰焰仙子,二來他剛才從冰焰仙子的目光中,敏銳捕捉到了冰焰仙子對冰河仙帝的恨意,篤定她出現在這里,有不得已的苦衷。
果然,冰焰仙子聽到方白這話后,只是扭頭訝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恢復了常態。
“為什么?”
冰焰仙子不解的問道:“冰河仙帝在仙界九大天域德高望重,受到眾多仙人的敬仰愛戴,你又為何會厭惡她?”
“德高望重?敬仰愛戴?”
方白“嗤”的一笑,道:“那只是一種表象罷了!仙人們懼怕冰河仙帝的實力,哪一個敢對她不敬?自從戰帝‘隕落’、帝宮覆滅以來,以冰河仙帝為首的冰河宮,占據多少修煉圣地?吞并了多少修煉資源?仙人們恐怕是敢怒不敢言吧?又有幾個真正的敬仰愛戴她?”
冰焰仙子目光閃動,輕輕頷首,顯然對方白的話深以為然,繼續傳音道:“你這話,千萬莫對其他仙人說出,否則會很危險!”
方白笑道:“說實話,我看到仙子的第一眼,便覺得有一種親切感,就仿佛咱們很久以前便已認識似的,因此才敢對仙子說出這話。嗯,我剛才的話,還請仙子保密。”
冰焰仙子雖然沒有出聲,但她與方白有著同樣的感覺。
她之前與方白目光對視時,便有一種似曾相似之感,這也是她剛才主動和方白說話的原因。
否則,換成其他任何仙人,她都不會理會,哪怕是冰河仙帝,她都不想與其說話。
冰焰仙子道:“看你仙齡不大,是如何知道戰帝及帝宮之事的?”
方白道:“聽說的。”
冰焰仙子心中一動,急聲問道:“聽誰說的?”
千年前八大仙帝覆滅帝宮之后,便禁止各方仙人再討論此事,想要通過此法,將帝宮的影響徹底抹滅,如今千年時間過去,雖說依然有仙人記得帝宮之事,但談論這個話題的已經很少。
在冰焰仙子想來,能夠和方白說出這些話的仙人,就算不是帝宮弟子,也應是帝宮的同情者。
方白道:“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是誰。”
冰焰仙子道:“為什么?”
方白道:“因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啊!告訴我這些話的仙人,或多或少與帝宮有關,我若泄露他們的身份,他們會被冰河宮追殺。”
冰焰仙子向著中央高臺上的冰河仙帝看了一眼,強行掩飾住自己的激動情緒,傳音給方白道:“等壽宴結束,你可否在萬里之外的伏犀嶺等我?我有些事情想與你說……拜托了!”
她最后“拜托了”三個字,已經帶上了幾分懇求的意味。
方白道:“沒問題。那么等壽宴結束,我便在伏犀嶺恭候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