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重傷回到宮寶森臨時的院子,第一時間消息就傳到了宮寶森的耳中。
正堂里,宮寶森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手拿茶杯,冷眼的看著此時依舊還在咳嗽的馬三。
門外一堆北方的拳師等著。
“輸了?”宮寶森問。
“嗯!”馬三不甘的回答。
“你知道,為什么刀得有鞘?”宮寶森沒有問交手的情況,反而先問了這么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馬三沒有遲疑:“因為刀的真意不在殺,而在藏。”
老爺子不置可否,冷聲的斥道:“你的刀太銳,得在鞘里好好藏藏。”
馬三正是心氣兒不順的時候,針鋒相對的說道:“我的鞘,就是師父您,有您在,我亂不了”。
老爺子聽到后,怒從心中起:“我藏不住你”。
沉默片刻,老爺子再次說到:“十年之后再成名吧,現在就離開佛山,趕不上今晚的火車,我再斷你的一條腿!”。
馬三聽見這話,牙齒緊咬,胸中一口怨氣難平,深深的看了一眼老爺子,奪門而出。
次日夜間,佛山精武會大動干戈,將武館街全面封鎖,刀兵難入,行人禁止。
一輛馬車自街頭而來,迎著小雨。
車上坐著一位馬夫,他腰間掛著短刀,肩上站著一只灰毛猴子。
“停車”
“麻煩朋友,借個道”老姜拱手道。
守門的精武會弟子一眼就見到了老姜腰間的短刀:“佛山精武會有規定,凡帶兵器者,一律不準進這條街”。
老姜雙眼瞇起,殺氣蠢蠢欲動:“你知道這車上坐的什么人嗎?把宮家的弟子,叫出來!”
老姜跟著宮二進到老爺子的院子里,北方的老一輩正等著。
“二姑娘,你可來了,今兒個這事兒你可得攔著老爺子,輸贏都不好聽”長輩說道。
宮二卻是說道:“宮家從無敗績,談何輸贏!”
這是宮家的底氣。
“嘿!贏了又怎么著?差著輩分呢”長輩勸道。
“我爹呢?”宮二問。
此時的宮寶森卻是一人來到了金樓的后廚,這里有一個人正在等他。
宮寶森老爺子看著此時坐在小馬扎上的丁連山,雙眼通紅。
丁連山感覺身后有人,一眼過去,竟是自家師弟。
宮寶森顫顫的半跪:“師哥,寶森來看你來了。”
丁連山傷懷的扶起宮寶森,兩人對視:“東北那么大,都容不下你了,非要來佛山?起來!”
宮寶森回答:“我是來接您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