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來,裴鈴鈺眼底一顫,但隨即心中否定,不可能!他們倆才認識沒多久,龐觀也沒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唯一拿的出手的不過就是絕高的戰力,她又喜歡他哪點?
裴鈴鈺自己問自己,想了許久,卻依然沒能想到答案,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會喜歡這個人,沒有理由的不是嗎?
“你說什么!沒有的事!”裴鈴鈺否定的很果斷。
但這語氣卻沒能讓項慕有半分相信。
裴鈴鈺其實根本不明白,喜歡一個人不在于認識時間的長短,也不在意看上對方的哪些優點,這東西根本不需要理由!更是來的毫無預兆!
要不怎么說情不知所起?要不怎么說感情最是難以判定?
項慕明顯不信裴鈴鈺的回話:“還在否認!我看你根本就是喜歡上他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夜里,你竟然親自為他煎藥,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我都看到了。”
裴鈴鈺回過神來,項慕說的是她為裴元煎藥的事。
“你偷看我?”裴鈴鈺不滿的看著項慕。
項慕言語一滯:“我……我巡視公府時不經意間看見的。”
別以為裴鈴鈺性格耿直就聽不出這根本就是假話!
但她卻不能跟他說當時房間里的人其實是裴元。
“這關你什么事!”裴鈴鈺轉頭不再看他。
項慕見此,心中妒火大燒,眼底流露出強烈不滿:“不關我的事?你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竟然說不關我的事?鈴鈺,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與那姓龐的又認識幾天?難道我連一個馬夫也比不上?”
裴鈴鈺也怒了:“他不是馬夫!”
項慕雙眼猶如噴火:“好啊!你都開始維護他了,你竟然因為他對我這么說話!”
裴鈴鈺爭鋒相對:“項慕,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我要維護誰和你又有什么關系?你有什么資格干預我的事情?”
裴鈴鈺這句話算是徹底傷到了項慕的自尊,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對他說這樣的話?
于是憤怒到頂的項慕有些徹底放開了自我:“鈴鈺!難道這么多年你都看不出我的想法嗎?青梅竹馬,你就這么對我?我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個姓龐的?”
裴鈴鈺脫口而出:“你又哪點比得上他?”
但這一句話出口,裴鈴鈺神色一愣!她說了什么?為什么她會說出這句話?
難道她真的已經喜歡上他了?
項慕怔怔的看著裴鈴鈺,半晌沒緩過神,雙手手指微微顫動,心中悲涼至極。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比不上他,我比不上他,我他媽竟然連個馬夫也比不過!”項慕有些癲狂的大吼。
裴鈴鈺十分不忍,她自覺剛才那句話實在有些過分了:“項慕,你別這樣,我發誓,我剛才說錯了,我真的沒有喜歡他,真的!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
項慕終于平復下去,眼神真真的看著裴鈴鈺:“那……那……那你還是喜歡我的?”
裴鈴鈺十分詫異,表情瞬間懵逼:“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喜歡你了?”
雖然她與項慕從小一起長大,但在她眼里,項慕僅僅只是一個朋友,一個從小玩到大的玩伴,至于兩人之間的感情問題,她從未往那邊想。
“那你就還是喜歡那個姓龐的馬夫!”項慕再次暴怒。
裴鈴鈺與他相對站立:“項慕,你能不能不要胡攪蠻纏?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喜歡你,也沒喜歡龐觀。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我哪里過分了?裴鈴鈺,我喜歡你這么多年,你就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項慕此時已經徹底豁開,不在掩飾自己的一廂情愿。
裴鈴鈺語氣稍稍平復:“項慕,你別說了,感情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一生既然遇不到真正能令我心動的人,那就干脆孑然一身,做個女中豪杰,陛下能以女子之身穩坐皇位,我裴鈴鈺自然也能以一介女流之輩征戰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