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將軍還且住手。”四公子韓宇與待從數人從后面趕來,喝住制止道。
韓宇神色不善地盯著領頭裨將,“將軍何故,對我韓國貴賓來使,如此粗暴妄圖動刀動槍,如何彰顯我韓國禮儀之邦,放肆,還不快退下!”
“末將奉大將軍軍令鎮守此處,搜捕查獲一切百越亂黨,距離交出兇犯日期,最緊要關頭絕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末將也有苦衷,還望四公子與李大人海涵。”裨將收起手中佩劍賠禮道。
“他們現在并不是出城,而是去我府上赴宴。”韓宇說道。
裨將眉頭一皺,“李大人,似乎剛才就想出城,如今百越亂黨做困獸之斗,為保安全,不如由末將護送李大人到驛館暫停歇息幾日如何。”
韓宇不悅道:“怎么,你認為我堂堂韓國四公子的府邸,還比不上驛館的安全不成?”
“末將不敢!”裨將半跪在地。
“哼,諒你也不敢,我來是特意邀請李大人去我府上赴宴,為其餞行還要親自恭送,以顯韓國禮儀,勿需多言速速讓開。”韓宇加重語氣說道。
裨將思索片刻,揮手讓士卒退下,讓四公子韓宇將人帶走。
須知他也騎虎難下,若真將秦使強扣下,絕對會惡了秦國,秦國一怒為了顏面定會發兵伐韓,韓國戰不利,韓王找出罪魁禍首,他必死無疑。
可是違令放行,大將軍姬無夜那一關,同樣也過不了。
正好遇四公子趕來,干脆順水推舟,將這個燙手山芋拋出,保自身平安。
既不違抗軍令,也無扣下秦使之罪,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想必四公子也是所想,才會在這緊要關頭趕來制止。
裨將暗自猜想到。
李斯冷眼旁觀,注視著戲劇的一幕,臣強而主弱,乃傾覆之危爾。
韓國?哼哼,
“李大人要走,怎么不和宇說,韓宇身為韓國公子沒有設宴餞行,豈非怠慢使臣,不如赴我府上淺飲數樽,再走也不遲,李大人意下如何?”韓宇淺笑問道。
不是儒家出身,卻有儒家的禮遇之風。
李斯冷靜看著,笑意不改的韓宇,暗忖道:“師兄這四哥,可要比他的城府心機深的多,韓國太子之位,多半要入此人之手。”
“那李斯與蓋聶先生,就要叨擾四公子一陣了。”李斯客套道。
“哪里的話,宇掃榻相迎都來不及,我韓國佳釀或許不及秦國,卻也別具風味,李大人要是試過一定會喜歡,請!”韓宇故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
殺機將至,王宮內跟著前面帶路宦官,越走越偏僻,韓非忖度:“父王不是一向在大殿傳喚我,為何這次卻突然更改地點,莫非真如無羨兄所言,是碧海潮女妖作怪?”
心思一動,出言試探道:“父王驟然傳喚,又不是在大殿,看來不是緊急要事,韓非突然想起關于捉拿百越亂黨還要與姬將軍細說幾個要點,不如趁此時機,派人將姬將軍也召喚入宮,讓父王旁聽慎思,非的辦法孰行否。”
前面宦官微微轉頭,“公子,大王就在前面偏殿等候,馬上就到,還請公子稍安勿躁。”
這么著急引我過去,卻對我的話避而不談,果然有鬼,衛莊兄我安危就交托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