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和不相干的人說話,老夫自然會去查,你所要做的,只是如實回答老夫的問題。
也不知道是哪個下人多嘴,把府里有寶貝的事情傳了出去。
如今我宿國公府失竊,國公雷霆震怒,命我徹查。
如果你是冤枉的,老夫自然會放了你。
如果你犯了事,老夫也定然不會輕饒!”程三沉聲道。
“是是是,奴婢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春花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錯誤,聽完程三編造的謊話后,立刻放下了心神,當即把自己今天接觸過什么人,和誰說過話,大致說了些什么,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來。
程三聽完之后,默默點了點頭,將所有的內容一一記下,又命人把有關人等一一“請”過來問話,與春花的供詞,互相印證。
等他問完話,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后的事情了。
……
……
宿國公府,偏房。
老程和老牛依舊相對而坐,美味的回鍋肉依然擺在二人面前,只是兩人已然沒了享用美味佳肴的興趣,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家主!”當第六瓶酒被他們喝完時,程三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問清楚了?”程三一進門,程咬金立刻放下手中的酒碗,追問結果。
“問清楚了,關于紙鋪的事,確實是從春花嘴里透露出去的。
這事知情的人并不多,除去老奴和公爺,也就是和春花聊天的秋月,以及路過的六夫人知道。”程三恭敬的回答了程咬金的問題后,又根據春花的供詞,復述了一番許澤軒和程處默三人,談論開造紙作坊時的情形。
“嗯,我知道了。
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小六那里我會去說,如何處理秋月由你負責,至于春花……先把她關起來,嚴加看守,具體如何處置,等處默回來后,再做決定。”程咬金說完,便揮了揮手,示意程三退下。
待程三的身影,漸漸從偏房消失,程咬金這才嘆了口氣,一口喝下碗里剩下的酒,幽幽一嘆道:“程某治家不嚴,讓進達看笑話了。”
牛進達淡淡一笑道:“你我什么關系,還需說這樣的話!
這事發生的,雖然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也算給你我二人提了個醒。
今后這幾個小子談話,不能再像這次這般隨意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小軒雖比處默他們老成了許多,可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些!”
程咬金點頭道:“此事老夫會找機會提點那幾個小子一二,有了這次的教訓,想來他們會小心很多。
進達,這事我們就不說了,還是說說紙鋪這件事吧。
剛剛程三說,懷玉提議皇家入股紙鋪時,小軒并沒有馬上答應下來,這事你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我看多半是小軒那小子怕麻煩!”牛進達行軍打仗的本事,或許不如程咬金,但在看人的本事上,卻可以程咬金掰一掰手腕。
他只跟許澤軒接觸過幾次,卻一下子切中要害,說中了許澤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