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眼前的場景,一下子就傻眼了。
武士彟讓他請許澤軒過去,但袁天罡又是郎君早就邀請的客人,他是應該按照郎君的吩咐,把許澤軒請進去,還是應該按照先來后到,先把幾天前就預約好的袁天罡迎進去。
許澤軒雖然一直在和袁天罡吹牛,但他并沒有忘了正事,在看到三管家進來的第一瞬間,便上前詢問道:“這位管家,不知應國公如何答復?”
“郎君請你進去,不過……”三管家看了眼許澤軒,又看了一眼袁天罡,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算命,一半靠眼力,另一半靠忽悠,袁天罡作為個中翹楚,看人眼色的本事,自然是一等一的。
不等三管家開口,他便道:“貧道與許道友聊得投機,又都是應國公的客人,不如便結伴,一起去見國公如何?”
“如此……甚好!”許澤軒沒有反對,三管家聞言,皺著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既沒有違逆郎君的意思,同時又不得罪客人。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簡直再好不過。
“許道友請!”
“袁道長請!”
許澤軒和袁天罡,互相客套了幾句,很快就到了武士彟的面前。
……
……
“侄兒許澤軒,拜見武伯伯!”
“貧道袁天罡,見過應國公!”
“二位怎的一起進來了?”武士彟很好奇,許澤軒怎么會跟袁天罡一起進來。
“貧道和許道友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剛好國公府中管家說,國公要找許道友說話,貧道便厚著臉皮,一起跟進來了!”不得不說,袁天罡很會做人。
此次拜見武士彟,許澤軒是突然造訪,而袁天罡是受邀而來。
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真的論起來,理虧是許澤軒。
但這袁天罡,三言兩句之間,就把事情推到了自己身上,避免了主人的尷尬。
許澤軒聽后,很是感激的看了對方一眼,暗自贊嘆這家伙會做人。
然而武士彟,卻是沒能體會到袁天罡的善意,因為他的注意力,都被許道友三個字,給吸引了過去。
作為注明的相師,袁天罡一向十分注重自己的身份。
并非隨便一個道士打扮的人,都能被他稱為道友的,可如今他卻一口一個許道友,這是不是代表著,許澤軒出家了?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許家如今就許澤軒一根獨苗。
若是出家了,他還怎么跟九泉下的老友交代?
“許道友?澤軒,你出家了?”想到這里,武士彟一把拉住了許澤軒的手臂,沉聲問道。
許澤軒并不知道,自己上次在劉姓道士面前裝逼,居然留下了這樣的后遺癥,還在暗自奇怪,這武士彟怎么會問這樣的問題。
一旁的袁天罡,卻是已經從武士彟臉上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搶先幫他回答了問題:“應國公稍安勿躁。
許道友確實是高人子弟,可并未出家。
前些日子,貧道還聽說,宿國公、翼國公、瑯琊郡公等幾人,一起幫他張羅著,定下了一門親事。”
“沒出家就好!”武士彟聽罷,長松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