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許澤軒師父的本事,作為兄弟,他可是清楚的很。
自己兄弟的這位師父,學究天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比旁人強百倍。
再者,以他這些日子以來,對許澤軒的了解,也十分清楚許澤軒的為人,此人絕對不是拿自己兄弟性命開玩笑的人。
想到這里,秦懷玉默默點了點頭道:“既如此,處默的傷,就交給小軒你了。不知小軒有什么需要我準備的嗎?”
“還真有,懷玉你去讓人燒些熱水,另外哪一些干凈的紗布過來,我有用!”處理傷口要清洗、要止血、要包扎,最后還要上藥。
這些步驟,若是由許澤軒一個人,那就太費事了。
“還有嗎,我一并交代人去做?”秦懷玉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當然有,你且等我片刻,我寫個藥方,你讓人替我把藥材買回來。”許澤軒說話間,已經磨好了墨,刷刷刷在紙上寫起字來。
他寫的是一個白藥方子,其中的藥材包括黃柏,黃芩,當歸,赤芍藥,黃耆,牡丹皮,生地黃等十幾味中藥材。
這種藥的效果,或許比不上云南白藥,但比起吳郎中用石灰、草木灰搗鼓出的金瘡藥,卻要強了許多。
前世,許澤軒見過院長用這藥幫人清創止血,效果相當顯著,取一塊填在傷口中,以紗布蓋住,馬上就能止血止疼。
“我記住了!”見許澤軒能夠如此快速的給出處理意見,秦懷玉那顆提著的心,迅速放了下來。
如非有過類似的經驗,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反應。
“對了,如果有蒲公英的話,記得買些回來!”許澤軒最后交代了一句。
蒲公英這東西,能夠消炎,雖然不一定對破傷風有用,但用了總比沒有強。
……
……
秦懷玉離開了,許澤軒卻開始忙碌起來。
鑷子清洗過后,又被他放到了蠟燭上方,微微烘烤了片刻。
完成消毒步驟,待鑷子的溫度褪去,他又用鑷子夾著干凈的紗布,給程處默清理傷口。
處理傷口,當然離不開酒精。
酒精這玩意,并不難弄,只要造出蒸餾器即可。
前些日子,許澤軒在家閑的無聊,就蒸了些許酒精出來。
不過酒精雖然已經現世,但高度酒,他卻還沒有研究出來。
勾兌是門學問,對于前世只自釀過米酒的他來說,需要鉆研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將難題攻克。
加之目前糧食緊張,糧價頗高,朝廷又禁止釀酒,幾年內都不能靠這東西獲利,許澤軒自然不會把時間,花在研究勾兌工藝上。
程處默的傷口狀況還算不錯,雖然很深,但只是普通的刀傷,皮肉翻開看起來可怕,但并沒有傷及動脈,許澤軒很快就將之處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