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指揮手下將士,成功的捉住了劉德裕和元弘善,在這次平叛行動中,立下了大功。可他還沒來及的慶祝,就聽屬下稟報說,程處默在行動中受了傷。
程處默,乃是程咬金的嫡長子,更是日后爵位的繼承人,在老程心中,有著很重的分量。
兒子受傷,做父親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程咬金很希望能夠放下一切,第一時間去探望兒子。
然而,此次收網行動關系重大,他作為這次行動主要負責人之一,不得到皇命,無法離開。
再三思量之下,這才提前把許澤軒支了回去,代替自己探望兒子。
等他完成了一切交接工作,回到宿國公府的時候,許澤軒剛好在給程處默處理傷口。
一路小跑,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兒子的臥室前,程咬金正欲推門而入,突然他的鼻子抽動了兩下,在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
作為一個老酒鬼,老程對這種香氣,最是熟悉不過。
他喝酒多年,從來還沒聞到過這么香的酒。
“哪來的酒香?”老程正疑惑間,程處默的話,剛好給了他答案。
“小軒,還是你懂我。居然找來了這么香的酒,快快把酒瓶遞給我,讓哥哥我喝上兩口。”
“小軒也真是,平日里挺穩重的一個人,怎么突然犯起了糊涂。處默受傷,哪能沾酒?”門外的老程正嘀咕間,卻聽許澤軒回道,“別亂動,要喝酒的話,等你傷勢痊愈了,我請你喝個夠,但現在不行。我這酒香氣雖然大,卻不能喝,也不是用來喝的,而是做清理傷口之用。”
“這才像是我認識的小軒。”
許澤軒的這番說辭,和他平日的處事方法頗為契合,老程雖然不知道用烈酒清理傷口,是怎么一回事,效果如何,不過之前生出的責備之意,卻隨著這話,悄然逝去。
“這么香的酒,你居然用來清理傷口,不行不行,這也太浪費了。
小軒你趕緊給我喝一口,興許喝下之后,我的傷就好了。”程處默遺傳了他父親酒鬼的屬性,哪里愿意輕易放棄。
“喝個屁!”許澤軒沒好氣的打開了程處默伸出來,想要搶酒瓶的手,道:“處默我知道你的身體壯實,不在乎這一點小傷。
可你知不知道,戰場上有多少士兵,是死在這些小傷上的。
你出身將門,程叔有常年征戰在沙場,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雖沒上過戰場,不過倒是聽父親說過,大部分士兵,不是死在戰陣之上,而是死于戰后。
不過我這只是小小的刀傷,沒那么嚴重吧?”程處默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許澤軒一本正經的科普道:“這可說不好,受刀傷一事可大可小。
七日風你應該聽說過,起因就類似于刀傷。
此乃絕癥,在我大唐無藥可醫。
你若是不想得這種病,或者日后傷口化膿,就老實的給我坐著,乖乖讓我幫你處理傷口。”
“用烈酒處理過后,就不會得七日風,或者讓傷口化膿了?”程處默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那倒不一定,不過只要能夠按照我的要求,及時的處理傷口,那么出現這種情況的幾率,將會降至一個非常低的程度。
多的我不敢說,下降六到七成,還是能夠做到的。”許澤軒說話的時候,手上也并沒有閑著,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說話能夠轉移病人的注意力,緩解痛苦,這是處理傷口時,一個比較常用的小技巧。
“小軒,汝師真神人也,會寫《三字經》,會做貞觀犁,連治傷都有涉獵。
不知日后,我有沒有機會,和他老人家見上一面。”別人的話,程處默或許會不相信,但自家兄弟的話,卻沒那么多好懷疑的。
許澤軒師父,早已被公認為金字招牌。
“哐啷!”兩人正說話間,大門被人一把推開,程咬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
許澤軒并沒有受到干擾,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處理傷口上,程處默卻是被自家老爹嚇了一跳。
他本就有些畏懼自己老爹,再加上這次受傷,純粹是因為他逞能,此時此刻,他還真有些害怕,老程會抽自己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