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城一躍而起,大喜道:“啥?交給我了?您的意思是這幾個娘們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張孝武氣笑了:“你他娘的莫不是個傻子?聽不懂我的話嗎?滾蛋!別礙我事兒。”
“喏!卑職領命去也。”關城先是沖蕭開眨眨眼睛,隨后色吼吼地跑了。
張孝武對蕭開說道:“此人……委實好色成性。”
蕭開笑說:“大人,人哪能沒個缺點?若是誰十全十美,那你可要當心了,無欲無求的人最危險。”
張孝武大笑:“所言極是。”
陳伯清策馬上前,問道:“那個小將……是不是要禍害女人?”
張孝武反問:“女人?哪來的女人,都是沙匪,女沙匪。”
“女沙匪也是女人。”陳伯清心軟道,“她們也許是被掠來的,可能也是苦命人啊。”
“誰知道呢。”張孝武搖頭道,“萬一他們是沙匪的女兒或者心甘情愿追隨在丈夫身邊的女人,我放過了她們,豈非給自己留下禍根?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對待敵人就要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陳伯清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對這位鬼將不甚了解,此人雖然眉目俊朗,卻行事果斷心狠手辣,果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鬼將這個名稱,對于敵人來說,也許真的就是一個魔鬼吧。
傷兵們多是被刀劍割傷,露出傷口,暫時不能移動,只有一個是跌落馬后被自己的馬踩斷了大腿,忍著疼痛與周圍袍澤說笑。
張孝武走過去,傷兵們便要起身,他忙要求大家不要亂動,隨后察看了一下士兵的傷口,說:“你們都需要做縫合手術。”幾個士兵點頭致謝,他走到最后見了那落馬士兵,摸了一下士兵受傷的大腿,那人疼得冷汗直流,卻忍住不叫。
張孝武便回頭道:“一斤,找長木棍和木板,我們做個擔架和夾板。我不會治療斷骨,但木城應有人會醫治,休息幾個時辰,我們星夜趕路,你放心,我會找大夫治療你的腿。”
那士兵笑問道:“校佐,若是我殘了,你會否棄我?”
張孝武道:“你是我的兵,什么時候都是我的兵。”
那士兵笑了起來,信心十足地點點頭。
張孝武又去探望其他受傷較輕的傷兵,叮囑大家清洗傷口,隨后與蕭開來到八個陣亡士兵跟前,輕嘆了一口氣。遠處,又有女子傳來慘叫聲,幾個士兵紛紛側目望過去,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