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懵了一小會兒,才抬起頭來,問道:“太子少保?我?太子?陛下,您冊立太子了?我怎么沒聽到過這個消息?”
大德帝一拍桌子,佯怒道:“這些日子,你怎么沒上早朝?”
張孝武嘿嘿一笑,理所應當地說:“微臣這些日子在進行銀衣衛工作布置和機構改革,合并一些機構,設立一些部門。陛下,說到了銀衣衛的機構改革,臣有必要說明一件事,城內坊間道路太過狹窄,期間行人來往胡亂,臣與眾人要求,行人必須靠右前行,如此一來交通必然順利,且臣在交通路口設立一處指揮,稱之為交通衛士,專門負責維持路口的交通工作。”
“這些都由你來做主,你這小子,怎么轉移話題?”大德帝道,“就因為這些工作,你連續半個月不上早朝?”
張孝武干笑起來,他自然是不愿意上早朝,早朝也太早了,每年半夜三更起床,簡直不讓人活,一次兩次倒也罷了,一個月三十天,上二十八天早朝,初一和十五休息,這誰頂得住啊。不過大德帝是一個刨根問底的人,糊弄不得,只要實話實說道:“陛下每日上朝,需要早上幾點起床?”
“寅時四刻。”
所謂的寅時四刻,按照時間換算就是早上四點鐘,張孝武想到自己的早上四點鐘,從來沒這么早起過,只好搖搖頭,說:“陛下,臣覺得吧,早朝的時間定在辰時太早了,不如設在巳時,如此大家晚上能睡好,白天才能更有精神,工作更加努力。對于皇上您來說,您的身體一直單薄,需要充分的休息和鍛煉,可是每天為了早朝,寅時四刻就起床,太傷害身體了。”
大德帝哭笑不得,合轍原來是起不來床,這鬼將來到龍都也墮落了,偷懶了,更是生氣道:“朕本以為讓你做太子少保你能以身作則,哪想到你如此慵懶,當真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張孝武道:“陛下別著急生氣,我還不知道我這太子少保是做什么的咧。”
大德帝氣得不愿意和他說話了,示意御使呂柏亭和他說,呂柏亭笑道:“張大人,我來回答你的問題。”
張孝武問:“這太子少保具體是做什么工作?”
呂柏亭道:“保護太子安危。”
“太子如今住在皇宮之內,我保護他的安全,莫非需要我住在皇宮中?”張孝武疑惑道,“這可不方便,我夫人該生氣了,如今我倆正在備孕要孩子呢。”
“噗嗤……”大德帝一口茶水差點把自己嗆死,笑得滿臉通紅,指著張孝武罵道:“呆瓜!生孩子的事,你不用說。”這張孝武和大德帝至少有一點比較相通,就是子嗣少,大德帝至少還有一個獨生子,而張孝武成親將近一年,二夫人婉秋肚子一直沒有響動,任憑他怎么努力就是沒有。當然,不止張孝武著急,婉秋夫人更著急,只要張孝武晚上回家,她就一直纏著他索求公糧,害得張孝武都有點不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