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穿了褲子,上身肌肉虬結,肩窩很明顯,棍風颯颯,張揚站遠遠地瞧著,總覺得自己該想起來點什么,但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
他許久未動過,但畢竟是從小打下的基礎,拉筋壓腿開胯,刷一遍套路,張洪康代替老爹糾正了一些不到味的地方,等張揚一套練完,這才問:“你腿怎么樣了,不會有影響吧?”
張揚活動了一下腳踝,道:“沒事,醫生說恢復的很好,基本沒有任何影響。”
周帆同樣一身白色練功夫,朝張揚勾了勾手指,“來,練練?”
這年頭真能沉下心來學武的人不多,張洪康是被從小被打出來,周帆和張揚都是半吊子,張洪康懶得虐他們倆,周帆自然也不愿意找虐,這邊又沒看到熟人,于是找張揚對練。
張揚左右瞅了瞅,從張洪康手里搶過雙截棍,朝周帆走過去。
“我靠!”
這又不是玄幻,境界高的虐低的,主角虐一切,兵器是能直接扭轉戰局的,周帆立即后退,“不帶這樣的啊,你把雙截棍放下,咱們公平對擂。”
張揚一邊朝他逼近,一邊很得瑟地刷刷刷地耍了幾下雙截棍,一不留神,砰地一聲,棍子砸胳膊上了,疼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立即丟下雙截棍在地上哎呦。
周帆幸災樂禍地大笑,張洪康則熟練地給他拿藥酒抹傷處,還好只是點淤青,沒什么大礙。
往武館跑了兩天,張守一的補課也終于結束,一家四口跑去外婆家住了幾天,再回來的時候,暑假也就結束了。
29號二中開學,按往年慣例,依舊在開學前一天的下午召開學生家長會,張揚家依舊是老媽出馬。
周啟航也會去,他昨天就給張守一打了電話,方淺雪知道他今天有事,要從公司直接來學校,就沒讓他再繞路去接自己,自己搭公交車過去。
自打張揚考入二中以來,這已經是第五次家長會,方淺雪輕車熟路,下了公交,走進一眼就能看出分布于社會各個階層的家長群中,先找到三年二班,進了教室,再按桌上貼著的名字找到兒子的座位,坐了下來。
周啟航已經在周帆的位置上坐著,正跟旁邊的家長閑聊,都沒看到方淺雪進來,方淺雪自然也不在意,看了眼旁邊座位,貼著的名字是「林依然」。
她記得這個蠻好聽的名字,還曾問過張揚,知道是個女孩子,此前也曾見過這女孩的媽媽。
方淺雪今年四十歲,但并不顯老,望著如同三十許,張微以前還打趣過老媽風韻猶存,被擰耳朵;而這個林依然的媽媽看著簡直還不到三十歲,方淺雪第一次見的時候,還當是那個林依然的姐姐。
后來得知是人家媽媽,道了歉,然后互相恭維幾句您看著好年輕您更是之類的話,也聊過一些孩子的事情,算是彼此都有個還不錯的印象。
就在方淺雪這樣想著的時候,蘇徽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