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宮羽作為壽星,自然是今晚關注的焦點,與張揚一番交談很顯然有所觸動,不過也沒能在這邊坐多大會,很快就去了別桌。他離開不久,江映雪的父母過來坐下寒暄了一會兒,江母名叫墨儀,端莊優雅,話并不多,江父名叫江景天,倒是頗為健談,且對、音樂、詩詞、書法都有涉獵,言談之間來看,也并非只是興趣,頗有造詣。
張揚有宿慧寶藏支撐,加上宿慧之后也做了不少「準備」,倒也不會露怯,小江映雪挨著楊雨婷和老媽坐在對面,看著他跟自己老爹談笑風生,清瑩明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驚嘆佩服的神色來。
宴席散時,江景天夫婦才帶著女兒一同離開,小江映雪走的時候還不忘與張揚也道別,張揚笑著朝她揮揮手,好一會兒沒收回目光。
林依然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低聲問道:“怎么啦?”
張揚目光從楊雨婷身上掠過,朝林依然露出一個笑容,有些感慨地道:“就是有點意外……她看起來聽樂觀開朗的。”
林依然笑道:“這是好事嘛。”
楊雨婷大概留意到了張揚的眼神,笑了笑道:“我像她這么大的時候,其實也蠻樂觀的。”
林依然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又瞪一眼張揚,本就是隨意一句感慨的張揚遭池魚之災,卻不好辯解什么,好在楊雨婷并未放在心上,朝他一笑,柔聲說道:“小時候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幾年的時間就漫長得好像一生……越長大,越覺得時間過得快。”
作為「正常人」,在這方面不論怎樣勸她,都難免會有「站著說話不腰疼」之嫌,張揚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楊雨婷察覺到了他的心思,有些忍俊不禁地道:“我沒那么小心眼……好啦,走了。”
與主人家道別之時,商宮羽對張揚提出了下次見面的邀請,張揚自然應下。
由于是陪張揚來,林依然并未讓更穩重老練的袁通來送,坐的是張揚的車,兩人上車的時候,張洪康正在打電話,見他們過來,這才掛掉,張揚笑道:“又不急著回去,師兄你先聊就是了。”
張洪康道:“我弟的電話,又沒什么事。”
話雖這樣說,但他似乎還是有什么心事,張揚與林依然都有些奇怪,雖是雇傭關系,然而張揚對張洪康仍是以師兄看待,并沒有因此而有過什么輕慢之心,也知道這個師兄性子本分淳厚,見他這副樣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師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跟我還見外啊,有事直接說就是了。”
張洪康一邊小心開車,一邊道:“不是……沒什么大事……我就是在想我弟,他跟我一樣,也不好好念書,估計也沒什么出息……我就想要不讓他當兵去算了,想問問你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
張揚失笑道:“不會是因為上個月袁叔叔虐了那個什么教練一頓吧?”
張洪康倒也不隱瞞,道:“有點關系……我弟自己也不大喜歡練武,又不愛讀書,文不成武不就,還能干嘛?”
張揚想了想道:“當兵是不錯,不過只有兩年的服役時間,未必能留下,到時候還是要回歸社會,自己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