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歌好聽,比你平時聽的那些嘰哩哇啦的好聽。”
“那也是他唱的啊!”
“那唱的什么,這才叫好歌……而且還是寫王羲之的!”
“人家是華興大學的學生呢。”
“人家是你得意什么?有本事你也考啊?”
“我……這不是努力么”
……
張揚登臺春晚,導致許多原本對春晚已經失去了興趣的粉絲與觀眾們難得的積極,早就開始議論為什么還沒出現,而他出現在春晚舞臺上,即便有「好學生」的光環加成,自也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尤其是一些反感追星的老人,對他更覺得不順眼。
一些偶爾聽過一些嘰哩哇啦連歌詞都聽不清的歌的長輩,自然就更不滿了,要不這大過年的,要不這是華視春晚,說不準他一出現,就會有人為了抗議而選擇不看。
不過沒想到他一出場,唱起來,哎,好像還沒不錯!
尤其是一聽這歌居然還是寫書法的,弘揚傳統文化,讓不少老人當場就來了態度大轉彎,有點出乎預料。
這時候再有家里小輩告(chui)訴(xu)一下什么華興大學的學生、寫詩詞、寫、連華興大學院長都拿他當忘年交之類的事跡,妥妥地收獲了一大批老一輩的好感。
有人給家里老人科普完,見歌也快唱完了,趕緊專心看電視,見歌曲已到收尾,原本升起的半月形舞臺都已經在下降,甚至覺得有點懊惱,咋這么不專心呢?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手書無愧,無懼人間是非”
張揚重新回到舞臺上,歌聲臨近末尾,后方背景墻上的臨帖也已完成,這自然是經過剪輯的,否則通篇臨寫下來哪有這么快。
后方背景墻上給出了整篇《蘭亭集序》的全景,不過要展示出字體的美感,總不能拉太遠,所以只給了局部,而且很快就又切回了張揚身上。
“好字,好字!”
“哎呀,這個之字……嘖,嘖,飄逸流麗,圓轉如意,有大家之風啊……”
京城一處大院內,頭發雪白的老人看著電視機上給出的臨帖特寫,不住地嘖嘖贊嘆,忽然一拍大腿,幾乎跳起來,“哎!怎么回事……拍哪呢?這誰誰有什么好看的!看字呀!”
“人家這是表演節目,又不是書法展覽……”氣度沉穩的子女在旁笑著勸慰。
“放屁!”
要不是孫輩也在,已經退休仍不改年輕時脾氣的老人幾乎要調教罵娘,“這么好的字,不必這亂七八糟的歌強?”
頓了一頓,“歌也湊活,人有什么好看的?不行,給臺里打電話,問問這節目到底是干嘛的?”
“字!字字!又拍字了!”
電視機上重新顯出臨帖的特寫,老人注意力立即又被吸引了過去,“哎呀!哎呀!這字……好字啊!我練了快二十年!二十年了啊!連人家一根毛都比不上……這是請了那位大家寫的?”
“呃……看手應該是女孩子吧,應該年紀不大……”孫女有些好笑地小聲提醒。
“那不可能!”
老人很有信心地擺了擺手,“比我寫的都強!肯定是那個大家,不是顧玉堂,就是連江!要么就是姜孝臣……或者左經國,再沒旁人了!”
“……您連是誰的字都認不出來嗎?”某個欠打的孫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我哪能認不出來……這不是不給看嘛!”
老人還要在晚輩面前解釋一下,免得被誤會自己練了這么多年字只練了個寂寞,見電視上那礙眼的家伙唱完歌,徑直走向舞臺一角,本以為這混小子終于要下臺了,正要說話,就聽見孫女很沒形象地“哇!”了一聲。
老頭定睛再看,這混小子好好地下臺就算了,竟將身上衣服一扯,把上衣脫了下來,隨手就丟在了地上,然后走到了一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在那的大鼓前。
老頭老花鏡后面的眼睛一瞪:“啥意思?還敢當著全國人民的面給我耍脾氣?”
“好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