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明面上鬼族已經很久沒有活動了,他們一向低調。”季白露皺了眉,“那個殊臨楓,跟鬼族……?”
“殊臨楓和那個服務生小姐,顯然有一定的關系。那個鬼族姑娘,可以確信是和殊臨楓認識的。”西辰說道。
“為什么?如果他是曾經上過天樞塔通緝榜的危險人物,那么和鬼族有勾連不是很不妙?!”季白露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鬼族因為一直不被天樞塔承認在九堺的自由人身份,在九堺惹出過不少事。他們……”
“你不如想想,殊臨楓、鬼族、誘拐未成年寄子御靈者的人……又或者之前招來霧魘的家伙,這四方之間到底什么關系?”
西辰雙手交握放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傾,茶色的眼睛微微瞇起,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習慣動作。
“如果殊臨楓這樣的用毒高手,加上鬼族這種辦事沒有底限的家伙,同時掌握了控制霧魘的方法……”西辰說到這里,聲音低了下去。
“我可能……知道哪些誘拐未成年御靈者的人,他們的目的。”
在西辰思考的時候,季白露眼神有些飄忽,猶豫著道。
聽到這句話,西辰瞬間睜大了眼睛,抬頭看向了季白露。
“你說……你知道?”
季白露有些焦躁的握著自己的手,斟酌著用詞:“不能說完全知道……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到底怎么回事,距離陸棲艇到達下一站還有很長的路,你可以慢慢說。”
西辰靠回到座位里,用審慎的目光看著季白露。
季白露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轉過視線,直視著西辰,說道:“你聽說過‘虛殼’嗎?”
“虛殼?”西辰一愣,這個詞他是聽說過的,于是回答道:“你是說,過了十二歲,但是卻沒有能覺醒琈靈的寄子嗎?”
“對。”季白露點頭,“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就是虛殼……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本來六歲應該覺醒的啟靈儀式,連續三年都沒有成功。然后九歲那年他失蹤了。一年后回來,變成了一個癡兒。我不知道他那一年發生了什么,我偷聽過父母的談話,這可能和天司傳承的傳說有關。”
“天司?不是說五百多年前就隕落了嗎?”
天司的傳說,西辰是知道的。天司亡,天火滅,霧魘出。這是每一個九堺住民都知道的事。
“我不確定。”季白露說,“那個時候我才十一歲,是弟弟剛回來不久之后的事。弟弟回來之后,母親就和父親一直爭吵。我隱約記得母親責備父親,是他相信了虛無縹緲的傳說,想要讓弟弟得到天司的傳承,如今卻把他害成這樣。但是父親不知道為何,以前一直對母親疼愛有加從來不和她高聲一句的,那天一反常態的呵斥了母親,說她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