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且不管他。”季白露說,“那次是少帝要找我爹爹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兩人神神秘秘的。他還帶了個女孩子來,就是小鵺。少帝對自家親姐妹都沒有對小鵺親,但是小鵺對少帝……很微妙,他們兩個的關系我看不懂。感覺上,少帝像是小鵺的師父,教了小鵺很多東西,但是他們兩個又確實不是師徒。小鵺跟我說過,因為受到少帝諸多照顧,本來的怪癥也得到了控制。拜師什么的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提過兩次,少帝都說自己是沒有這個資格做她師父的。我問過小鵺是不是她原本的出身非常有來頭,你別看我們兩個似乎很親近的樣子,在這件事上,她也是什么口風都沒露給我。”
“沒露口風,什么意思?”
“她說不記得了。”季白露說,“很明顯的敷衍吧?就是一種‘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告訴你,也不想編理由騙你,所以我說不記得,你也不要再問了’大概就是這種意思?所以能從你那里,知道一點小鵺之前的事情,其實我還是很高興的……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畢竟你們的相遇不怎么愉快,我不應該說‘高興’這種話。”
順嘴說到失言處,季白露想起陶鵺和西辰兩人相遇的經過,趕緊道歉。
西辰卻,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拘泥這個:“也就是說,之前,陶鵺在我們那里失蹤,很有可能被閃族的人帶走了?”
“也可能是其他人帶走的?”季白露反問,“聽你的描述,當時她的狀態不太可能自己一個人行動吧,肯定被什么人帶走了。但是也不一定是閃族。”
西辰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我遇到她的時候是初夏的時候,你遇到她都初冬了。起碼半年的時間,咱們兩個對她的了解是空白的,她到底什么時候到的閃族,之前的半年都發生了什么,也只有她本人知道了。”
“也是啊,不然那么多人,都‘湊巧’去了你們的村子附近,也太奇怪了。”季白露說著,扳起了自己的手指,“蒼皥谷的嫌疑犯殊大少爺去了你們那里,雖然后來又跑路了吧。然后是和他同路的過去成謎的小鵺。之后是沒繼位前的汐族少主,還有他的肄法司同儕。如果他們是追著殊大少爺的蹤跡,倒是也說的過去。可是多個閃族,你們那山里藏了寶嗎,一時之間這么多人都跑去?”
“我師尊他們可不是為了追殊臨楓去的幽天,他們應該是去拜訪幽天的一個什么特殊能力者,協助一同去調查而已。這是我師尊的那位同儕告訴我的。再多的關于調查內容的事情,已經屬于塔的機密了,不能多講。”
“這樣啊,那閃族人也不太可能出現在你們那里吧。”季白露說,“除非你們那里有什么特別的礦產。閃族人可都是一群沉迷鑄造的家伙,興趣全在尋找特別的礦石鑄造武器上了。”
“你等下。”西辰突然一拉馬韁,轉過頭來,眼光灼灼的看向了季白露,“你說礦石?”
馬車突然停住,把季白露可晃的不清。她有些疑惑的看向西辰,問道:“是啊,怎么了?”
西辰不語,低頭沉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