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讓開了半步,露出了身后帳篷的入口。
武縉也不看她,徑直掀簾進了帳篷。留下在帳篷外的季白露,惡狠狠的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人。
“城主大人,你們的人都沒事做啊,留在這里看什么?”
在場除了卡庫斯抱著小輝,還有一直跟著他們的阿福,好幾個之前參與搭建眼前帳篷的仆人也在稍遠的距離探頭探腦。其實帳篷簾子一遮,里面的情景根本半點也瞧不見,可是沒有近距離看過御靈師們行動的普通人,好奇心一旦起來,是攔都攔不住的。
見季白露著實是惱了,卡庫斯跟阿福直打眼色,收到了信號的阿福這才趕人去了。沒有了仆從們的圍觀,季白露繼續在帳篷前“站崗”,只是表情比之前兇狠了許多,讓人覺得,如果真有人再敢靠近這座帳篷,她手里的寶劍絕對不會客氣。
不管外面的季白露是不是已經氣的像個炸毛的貓,帳篷里面的兩個人倒是相安無事。
武縉之前說過,自己會來看西辰布陣,如今他來了,倒確實是在看。他的人就站在距離帳篷的門口不遠的地方,雙手插在黑袍的袖中,很有棱角的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就那么站在那里看著西辰的忙碌。
西辰不是個很習慣別人看著他做事的人,這樣的沉默反而不如他一個人的時候能集中精神。
“武前輩,不知道您來,是有什么指教嗎?”西辰畫完了一段,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完成的陣法,然后抬頭問武縉。
“我不是陣紋師,沒有什么可以指教的地方。”
“您也太謙虛了,能迅速想到古代語,可不是什么人都辦得到的。”
“我的專長在解讀古代文字,不是解析古代陣法圖。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么,不必要拐彎抹角。”武縉回答的聲音也平穩的缺乏情緒波動。
西辰低下頭,再排布了兩塊顏色艷麗的晶石在陣法上,說道:“解析古代文字,這難道不是夑靈府的工作嗎?沒想到肄法司也有這樣的高手。”
“這有什么稀奇,在兩府都工作過的御靈師,多的是。”
“也對,就連我師父那么討厭肄法司的人,之前也在四司工作過吧。”
武縉對西辰的話不置可否。
“那么,武縉前輩,作為肄法司的一員。晚輩不太清楚,為什么您要為科林這樣的人出面呢?”
“你應該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事情是不是真相還要看前輩愿意讓我知道多少。”
劃下了幾筆圖紋,寫下了一段難解的文字,西辰又抬起了頭,看向武縉。
“前輩昨天晚上,睡的不太好吧?”
“有小耗子在耳邊窸窸窣窣的來來去去,確實睡的不太好。”
“小耗子嗎?”西辰苦笑了一下,“所以這就是前輩選擇這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