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縉眼睛微微的瞇了一下,兩個人心照不宣。
很顯然,前一天晚上,雖然就住在西辰對門的季白露毫無所覺,但是他的行動,明顯引起了武縉的主意。只是不知道,這位總是一身黑袍,看上去向幽靈一樣的男人,到底發現了什么。
“您給我了一個方便的理由,應該也想要我提供什么吧?肄法司想要的是什么?”西辰想了想,“您和何玉昆前輩的目的應該不同吧。”
武縉聽到何玉昆的名字,眉頭一挑,木刻一樣的表情終于有了一點波紋。
“不愧是六樞大人的弟子,和堺守一族都很熟悉嘛。”
西辰又露出了他那副“好孩子”的小臉,回答道:“哪里,何前輩比較特殊而已,他和家師似乎是從小的摯友了,自然走動頻繁。”
“從小的摯友嗎?”武縉意義不明的重復了一下西辰的用詞。
“我的目的,想必您從猜到我的身份開始,就應該知道了吧。”西辰倒是開誠布公,“我的目標是寄子案,想知道小輝這孩子和傳說的案子有沒有關系,還要等他醒過來才能詢問。那,武前輩想要我提供什么信息呢?”
“燈塔幽靈的真相。”武縉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
“什么?”西辰沒想到他說的會是這個,顯然一愣。
武縉顯然是來自肄法司,不然不會有肄法司的教習制服,這種東西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亂穿的,冒名的話,可是會被肄法司嚴懲。但是,他真的只是教習嗎?
燈塔幽靈,西辰很清楚的知道這是異聞的一種,那么可以調查的人就是……
西辰開口:“前輩是四司,還是……傳說的六司的人?”
“你問的太多了。”顯然,武縉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確實。如果這和我的目的沒有沖突,也不應該是我多問的問題。”西辰點了點頭,繼續自己手里的工作,一邊說道,“陣法繪制完成之后,也許會用一些時間才能喚醒那個孩子。也許一天,也許兩天,或者更久。因為以前我也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在前輩您的指導下操作的。所以,還請前輩也多多關注后續的進展,以確保晚輩不會出什么紕漏才好。畢竟是關乎一個御靈師的生死呢。”
武縉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一下頭,轉身出了帳篷。
出帳篷的時候,武縉在路過季白露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抱著劍,一臉警惕的看著他的季白露。
“代我向四樞大人問好。”武縉說著,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朝著這邊探頭探腦的卡庫斯,和低頭侍立在側的阿福,沒做任何表示,抬步往莊園的方向走去。
季白露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好一陣,突然覺得一陣寒意,原來是背后已經因為他的話出了一層的薄汗。
四樞,雷帝,少歸心。
武縉顯然是知道了季白露的身份,所以才有這么一說。為什么不管是西辰還是武縉,誰都可以看出她的身份?
季白露幾乎就要轉身掀簾子進去找西辰抱怨了,但是眼角的余光瞟到卡庫斯懷里的孩子,還是生生的忍住了。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西辰掀開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