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轉過頭去，對身后不遠處正觀察他行動的涂山妤說道。
涂山妤沒有什么異議，兩手一攤，兩團狐火飄飄蕩蕩的，就到了兩條水道的對岸。
“確實是有一樣的石筍門柱呢，卡庫斯自己弄的？”季白露也看過去，目光小心的不要投到那些堆疊的“繭”上。
“火光可以升上去嗎？我想看看石門的頂部。”西辰沒有回答季白露的問題，只是提出了另一個要求。
季白露和涂山妤對視了一眼，季白露用眼神示意涂山妤照做，對方很是無奈的一聳肩，三團照明的狐火向高處升去，一時間他們三人站立的地方反而陷入了黑暗中。季白露不著痕跡的往涂山妤的身邊靠了靠，就看到涂山妤在黑暗中發亮的紫色眼睛彎成了一道弧線，顯然是在偷偷的笑她。
西辰可沒有發現背后兩個姑娘的小動作，抬起頭來，眼睛微瞇，他再度調高了視覺的敏銳度。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后，他噓出了一口氣。
“好了，我看清楚了，可以收回來了。”西辰說。
涂山妤依言收回了狐火，周圍再度籠罩在讓人安心的光亮中。
“你看出了什么？”季白露問西辰。
西辰伸出手來，拍了拍門柱一樣的石筍，說道：“這不是石筍，這是蛇牙。”
“蛇……牙？”季白露身體僵了一下，重復道。
西辰點頭，表情變的嚴肅了起來，他說道：“嗯。這三道門，就是三個蛇口，上下都有一對尖牙一樣的石筍。而且我大概也知道了，這地方，肯定不是卡庫斯弄的，甚至，都不是格里家的歷代先祖弄出來的東西。你對古代語和古代傳說了解多少？”
“你指的是什么時候的？”
“神王伊路斯創九堺之前的事。”西辰說。
季白露有些皺眉，九堺有很多神話傳說，人們通常把他們分為上古、先古兩類。分界點就是神王伊路斯自滅世的大災難中，挽救了九堺生靈賴以生存的八塊大陸，并以天樞塔串聯來劃分。因為傳說的滅世大災難，上古神話中很多東西都和后來或者現世的東西不一樣，被人們認為是傳說的虛構。
“雖然是知道一些，你說這東西和上古有關？上古傳說，蛇……”季白露開始在自己記憶的底層里搜索有什么和蛇有關的傳說。
“生活在冥界的三首蛇妖，是亡者世界和生者世界的守門人。她或者生活在無盡之海的海底，或者生活在神山地下深不可測的洞穴里。”西辰也不難為她，直接說了出來，“一個頭吞噬靈魂過去的記憶，一個頭吞噬靈魂未來的生命，只有一個頭吞噬的靈魂會在蛇卵里輪回轉生。”
“啊。”季白露聽西辰這么一說，瞬間也想起了那個傳說，“你是說有人在這里建造了三首蛇妖相關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