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或許這里就是遠古的三首蛇妖的洞穴也說不定。”西辰眼底一抹暗色閃過,“我可能也知道了武縉想慫恿我們來這里的理由了。肄法司肯定察覺到了什么異常,淚島另一邊的月之島上只有七曜堂,肯定也不是偶然的。趕走了其他勢力,近距離監測淚之島的變化……不,不止,也可能暗中派人探查過這個洞穴,他們的人,估計沒有一個活著回去吧。武縉熟知古代語,古代的傳說肯定也涉獵不少,卻還是想要讓我們來這里。恐怕也沒想著我們能查清這里的秘密或者回去吧。”
“那他的如意算盤可打太響了,我就說了他肯定不是好人,你還要聽他的下來探查。”季白露一聽,小臉上馬上就浮起了憤憤的表情,“一個玄樞大人的愛徒,一個素飁季氏的少當家,要是這么兩個人丟了,我覺得你師父或者我爹說不準能炸平整個淚島。”
“這樣他們探查起來就不用費力了。”西辰搖頭苦笑,“現在你打算怎么做,就此折回,還是繼續深入?”
“就此折回的話,總覺得有點不服氣。”季白露聽西辰動問,小臉上有點糾結的神色,“但是就此向前,你有多少把握啊。話說回來,科林那家伙一路上都沒見到,不會已經死在里面了吧。”
“別的不敢說,但是選哪個門,答案我覺得已經很明顯了。”西辰抬手,拍了拍身后緊閉的石門,“一個吞噬過去,一個吞噬未來,只有一個能夠輪回重生。兩邊水道旁邊堆疊的尸骸說明了很多問題,只有這里看上去是干凈的,那,唯一的生路應該是這個吧。”
季白露也走上前來,在石門上拍拍打打了兩下,疑惑的問西辰:“可是,這個門關著的啊,我們怎么進去?”
“找找看,既然科林進的去,我們就一定也有辦法能進的去。”西辰說。
季白露有些不信的問:“你就這么有信心科林是從這里進去的?萬一你的判斷是錯的,左右兩個有一條是生路,這條才是死路呢?”
西辰抬手,指了指自己身邊,大約三步開外的地方,說道:“你可以看看那里。”
季白露依言,走過去彎腰詳細的觀察一陣,果然看到了有一道踩踏過的痕跡,一半沒入了石門之下。
“原來你是看到他的足跡才確定的,我還以為你真是因為神話傳說猜測的呢?”季白露直起身來,對西辰之前故弄玄虛的一番表演很是不滿。
西辰卻不以為意,一邊在石門和門柱上來回摸索,一邊說著:“兩方面的原因都有嘛,很多事情,巧合多了,就一定存在某種必然性。好了,快來幫我看看,這附近有什么機關之類的玩意嗎?腳印在這附近最亂,科林應該也是找了很長時間,應該就是在這附近。”
“好、好,知道了,這就來。”季白露很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拉著涂山妤一起,加入到尋找線索的行列。
此刻,地面之上,夜晚的狂風還在恣意的刮著,像是帶著一股怒火,想要把地面上的一切都連根拔起一樣。武縉在帳篷的門前閉目盤膝而坐,雖然頭發被狂亂的風吹的張牙舞爪,但是人卻是巋然不動。地面上,涂山妤原本畫下的防御的火線很早之前就已經熄滅了,武縉知道,這意味著那些孩子已經深入到了距離這里直線超過一公里的范圍之外。
山坡的下面,在狂亂的夜風中,有一個人影絲毫不受影響的徐徐走來,是被稱為阿福的那個管家,他停在距離武縉十步之外的地方。
武縉沒有正眼,也沒有動,開口道:“管家先生,今晚的天氣不好,您此刻造訪,有何貴干?”
阿福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抬頭,像是看著風流動的方向,說道:“那武大人在這里又是在做什么呢?”
“受人之托,看護帳篷里的孩子罷了。”武縉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