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錦文指了指榆園向著宗門外的那道看上去十米高的白墻,明明還稚嫩的小臉,有著裝作成人的嚴肅,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沒有人笑她,她說:“你們知道這道墻的外面都是什么嗎?霧魘到底有多強,咱們誰都沒見過。但是西辰哥哥見過,不但見過,而且殺過。別以為玄彌宗的名頭大,就可以在外人面前橫行霸道。看看吧,殺過霧魘的人,琈靈的力量都不用借,就可以一個打你們四個。人家是有事要找咱們幫忙,但是誰給你們的錯覺,輔助御靈師可以欺負戰斗系的了?不說御靈師之間的戰斗,遇到和霧魘的團隊戰斗,你們可都是要靠著戰斗系保命的。”
肖錦文收回手,冷冷的瞥了一眼肖清悅,又掃視了一圈周圍不敢吱聲的圍觀者:“西辰哥哥有句話是對的,找別人麻煩之前,最好知道對方本身的實力,和他背后的人都有誰。另外我還覺得,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背后的人靠不靠得住。然后你才能知道,你到底惹不惹得起。”
肖錦文一番話說下來,肖清悅不知道如何反駁,說背后的人靠不住,不就是暗示她,真要亂子鬧大了,祖父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死活嗎?心里清楚是一回事,直接被人戳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反駁無能的肖清悅,站在那里小小的人呼哧呼哧的運著氣。
“西辰哥哥人都不在,你們還圍在這里做什么?散了散了,今天不用用早膳嗎?等下幾位長老閉關出來,你們不需要去聽課和修煉的嗎?”
肖錦文手往身后一背,小腦袋高高的揚起,煞有介事的踱著步子,一邊往人群外走,一邊驅趕著聚集的人群。
原本還圍在客院外的玄彌宗弟子們,聽她這樣說,面面相覷,很快,就轟然散開,各回各院,為了今天即將開始的課程做準備了。
一時間,西辰借宿的客院里,只剩躺了一地的穆晟等人,站在院門口進退不得的肖清悅,還有她帶來的一眾仆役。
松園,會客的偏廳。
西辰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里,品著手中的茶。這茶和梅園的冷香靈茶不同,是松葉茶。茶葉自然是上好的品種,炒制過程中又加入了松園里最大的那棵油松的松針,除了茶葉的本身的澀,入口還能感受到松針的苦,苦后再回甘,別有一番風味。
西辰天都還沒大亮的時候,就拜訪了杏園,在杏園門口讓人通報了一下肖錦文,很快就被人領去了里面。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和肖錦文說了一遍,詢問了肖錦文的看法。從西辰自己觀察和之前聽肖錦文他們描述的玄彌宗的情況,總結來看,他認為肖弘治并不會在意自己是不是打了肖清悅的臉面。
“那他到底在意什么?”
“宗門秘譜?”肖錦文反問。
西辰點點頭:“我覺得也是。所以……我可以去討賬了是吧?”
“討賬?”肖錦文當時正吃著早點,一口大小的小籠包,塞的腮幫子鼓鼓的。
西辰笑笑:“嗯。你們的外祖父,收了我師父的禮,起碼得保證我在你們宗門的安全吧?”
“我可不信外祖父會管。”肖錦文撇撇嘴,“說白了,平時肖清悅也不會發瘋去找個外客的麻煩。恐怕這事……到時候她把責任朝我頭上一推,我還要吃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