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笑了笑,沒有深入的討論這個問題,轉而繼續說道:“肄法司的態度到底怎么樣,晚生可不好說。不過確實有家師在肄法司的朋友,到溟湮湖請求協助調查。晚生一個毛頭小子,剛剛好也需要那么……一點點歷練的資歷,為明年的天樞御覽做準備。想必您能理解。”
肖弘文不說話,而是等著聽西辰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所以,接了一個任務,去做了一些外圍的調查。說起來晚生的傷也是在調查過程中不小心發生的意外。好在事情現在查清楚了,是和臭名昭著的邪御靈師組織有關,那個組織的名字叫什么來著……”
西辰似乎是在回憶,然后啊的一聲,接道:“是了,好像是聽各位前輩管這個組織叫‘籠’,全稱什么的晚生就不太清楚了。”
肖弘文很顯然也是知道“籠”這個組織的,眉頭一皺,臉上出現了嫌惡的神情。
“你說遇到的那個人,和‘籠’有什么關系?”肖弘文問道。
“肖宗主不關心,‘籠’到底做了什么嗎?”西辰反問。
肖弘文其實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西辰口中說的那個人。之前肖濟靈來找他的時候,可沒有說過還有這么一個人,那肖濟靈到底知道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如果是知道,卻隱瞞了的話,這個女兒……
心中轉著各種念頭的肖弘文,有些不耐煩,他感覺到了,眼前這個人是想讓他問關于籠的事情的。如果他不問,恐怕對方也會對那個人的下落閉口不提,被一個小鬼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他心底火氣躥升,又不得不為了信息情報壓著。
“我正在等你告訴我。”肖弘文的話里,很是有些不客氣。
“他們啊,誘拐了寄子。”西辰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說誘拐或許不準確,畢竟是他們家里的人把這這些孩子送到對方手里的。很奇怪是不是,哪有家里父母長輩,會把寄子送到這種不明白的人手里的?不過‘籠’的做法也很奇妙,他們瞧準的都是普通人家庭或者血脈有衰退的家族誕生的寄子。聽說里面還有很多其實是虛殼,不一定都能轉化成功。”
西辰觀察者肖弘文的臉色和表情,見他眉頭越皺越緊,繼續說道:“以可以完全讓虛殼進行覺醒轉化,這樣的誘餌,騙到了不少的家庭呢。他們的父母親人,高高興興的把自家孩子送走,想著可以成為御靈師然后出人頭地。結果后來聽說參與營救的肄法司執行隊的人去救人的時候,有很多孩子都死了。‘籠’的人,似乎在進行某種不可告人的試驗。”
“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肖弘文臉色冷峻的問西辰。
“晚生聽到了一些很容易……讓人聯想的陳年舊事。”西辰笑了,“聽聞靈夫人從二小姐過世起,一步也沒踏出過玄彌宗?想必生活一定缺乏一些樂趣。晚生受到靈夫人照顧甚多,又無以為報,或許有些外界的傳聞可以給夫人講講,權當解悶了,肖宗主覺得如何?”
肖弘文沉默了許久,說道:“聽說你和錦文關系不錯?”
“還行吧。”西辰靠回到椅背里,說道,“四小姐很欣賞晚生的戰斗方式,希望可以有時間多和晚生切磋。”
“小輩之間,多切磋,確實有助于精進。”
“是,晚生也是這么覺得。所以已經和四小姐約好了,無需去梅園的日子,會到杏園陪四小姐切磋戰斗技巧。”
“嗯。”肖弘文點點頭,“說起來,雖然榆園那里,年輕人比較多,我覺得你住在那邊,會比較輕松自在,沒有拘束。不過,總要來回往返,或許不太方便。我聽榆園的人說,你昨天晚上回去的就很晚。這樣不好,也會影響到其他玄彌宗的弟子。”
“確實,如果日后還要往來杏園,又要錯開各位小姐的日常課程時間,恐怕也只能是晚上了,確實多有打擾。”
“那就留在杏園嘛。我會告知濟秀一聲,給你安排個客房的。從杏園去梅園,也比榆園那邊近的多。”
肖弘文一揮手,就把這個事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