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見對方想要把昨晚的事情當做是年輕人之間的“切磋”,眼一瞇,一股子執拗勁就起來了。
“這倒是多謝肖宗主的安排了。只是如此一來晚生就少了很多和玄彌宗門人切磋的機會了。”
肖弘文見他還咬著這事不放,壓了這么久的火氣,實在也是到了臨界點:“你傷還沒好,切磋中刀槍無眼,還是要多注意。”
西辰笑了:“切磋嘛,點到為止。至于刀槍無眼,這種事情,還是要各看本事的,肖宗主您說呢?雖然晚生年紀不大,不過家師一直教育要懂分寸。”
這就是說他肖弘文教育晚輩不懂分寸了?
肖弘文語帶諷刺的道:“君墨樞嗎?他確實教的一個好徒弟。我很久沒跟這些新人有過交集了,有機會的話,確實要交流一下。”
“待晚生回歸溟湮湖,會向家師帶話的。”西辰十分客氣的回應。
但如果有人此刻就在這個房間里,一定會被這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壓的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兩人之間的對峙。
“什么事?”肖弘文開口,語氣不怎么好。
“有一封諦鳴峰的拜帖,剛剛送到了松園,請宗主過目。”門外的人應道。
肖弘文眉頭一皺:“拿進來。”
西辰很適時的起身:“時間不早了,梅園那邊,靈夫人大概等急了,晚生是時候告辭了。”
門開,松園的大管家,手里拿著一個金色漆印封住的信箋快步走進來。肖弘文接過信箋,對西辰擺了擺手:“你去吧。對了,那個女孩,她多大年齡。”
“哪個?”西辰微微偏頭,明知故問。
“你在玄天北境遇到的那個。”
“哦,和晚生差不多年紀吧。”西辰答道。
肖弘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再次擺了擺手趕人。
西辰踏出門檻的一瞬間,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用肖弘文剛好聽的到的聲音說了一句:“我剛剛,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那個唱歌的人是女性啊。”
肖弘文拆信箋的手僵在當場,再抬頭,西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