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緊張的一語不發的時候,肖弘文卻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都這么緊張作甚?一個人類和一個鬼族而已,在座這么多御靈師,想必沒有人會畏懼這樣的小場面吧。”肖弘文一手按弦,對臺下笑容可掬的克洛說:“怎樣,你這個戲法藝人,我的兒子是請你來為大家表演的,你總不會就這樣一直站在這里吧。這樣的話可是沒有辦法讓在座的各位盡興的。”
“哪里哪里,在下正因為這位奴隸的失禮而感到惶恐,等待尊貴的客人對她降下懲罰呢。”
“你的表情,可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是在惶恐啊。”肖弘文毫不留情的指摘。
確實,從之前到現在,這位戲法師完全沒有表露出任何可以稱之為“惶恐”的神色,就連他那副討好人的笑容,都沒有出現過一絲的裂痕。
“好了,開始你的表演吧。我們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在后面等著呢,可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跟你們這樣的小角色計較。”
肖弘文手一揮,之前的古琴又消失在桌面上,之前的杯碟卻沒有回來。
“只是,如果表演的不好,你帶一個鬼族的奴隸來玷污我玄彌宗大殿的事情,會有人來與你好好算賬的。”肖弘文好整以暇的靠回到自己的座椅里,對臺下的戲法師說著。
“對,快表演!”
“凡人,讓我們看看你的本事。”
“表演不好的話可不會放過你。”
來客以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居多,玄彌宗自己的門徒還算規矩。前來賀壽的那些年輕人,一心討好肖弘文,見他已經發話了,紛紛叫囂起來,倒也重新炒熱了氣氛。
“這樣,那區區不才,就為各位大人表演,我最拿手的幻術。”
說著,克洛起身,把他的禮帽扣回了頭上,微微壓低了帽檐,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不需要他的吩咐,看上去和他已經配合了許多次的鬼族女子掀開了推車上的紅布,上面一整套華美精致的餐具,只是每一個餐具里面空無一物。
“現在,就為最尊貴的主人,獻上來自天上的饗宴。”
眾人只見大廳當中,小小的煙花在戲法師靈巧的手法中一朵朵綻放,又在光華消散的一瞬化作花雨片片落下。花瓣還未落地,就有風托著,飛到了推車之前,一個個做工精美的餐具被花瓣托著,離開了輛推車,排列著整齊的隊伍繞著克洛身周盤旋。
“那么,前菜就……”
只見克洛隨手接住一片空中的花瓣,放在了眼前滑過的空盤里,原本還空空如也的餐盤上,嘭的炸開一朵小小的煙霧,煙霧散去,一碟精致的餐點已經出現在餐盤里。克洛又如法炮制,四個餐盤一瞬間都出現了色香味俱全的餐點,且每一盤中的菜品各不相同。
在座的各勢力的年輕一輩中,也有見過世面的,光看菜品的精致度和擺盤就知道不是一般廚師可以做出來的東西。一個戲法師想要在一瞬間做出這樣的餐點,無論如何都是不可思議的現象。
“是幻術嗎?”
“盤子里一定還是空的吧。”
“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