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想了想,問道:“我記得,你說過,對并非碎片寄宿者使用傀儡能力,解除之后,當事人會失去相關的記憶?你對他的操控時間到底有多久?”
陶鵺想了想:“也就幾息時間。當時臺上有些亂,我就操控他下手藏了琴在他的行旅囊里。在他本人的印象里,應該也就是一直和其他人一樣在觀察肖弘文的情況,只是站的比較靠近桌案。”
西辰想了想,點頭:“我明白了。”
“你覺得,如果真的不是肖濟恒,那可能是誰下的手?”陶鵺問。
“是我們的熟人也不一定。”西辰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你是說……他?”陶鵺頓了一下,搖頭道:“這怎么可能。”
西辰聳肩:“他一直要找你,找到玄彌宗不是很合理。而且他本身就是毒宗的人,能讓人前一刻還在演奏,下一刻就僵死的毒物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找的。玄彌宗這次壽宴,來參加的人太多了,除了各個勢力的代表,也有跟隨主人運送賀禮的人。有心的話,混在里面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你覺得,以他對你的那種……應該說執著嗎?如果知道你以前的遭遇,會不會想要對肖弘文下手,來討好你?”
“就算我想過要偷走天纮,我可完全沒有想過要肖弘文的命。”陶鵺的臉色冷了下來。
“我知道,我也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還是個小孩的時候,就能在自家宗門都能弄出幾百條人命的人。我不覺得他的思路是正常的。”西辰看著陶鵺的眼睛,眼神意味深長。
陶鵺抬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像是感到寒冷一樣,上下摩挲了兩下:“這只是你胡亂聯想的吧,不可能有這種不可思議的事。靈夫人不是已經去請循檢官了嗎?等循檢官來勘驗之后,一定就能知道,這并不是你說的什么奇毒。一定是玄彌宗自己內部人,為了利益搞出來的。”
西辰點了點頭,像是附和又像是安撫的說道:“嗯,那就等吧,等循檢官來,查一個結果出來。”
靈夫人請的循檢官來了,這次來的,是一個四人的循檢小組,包括一位醫士,一位毒物和藥物專家,一位研究詛咒術的專家,和一位領隊的據說專長于勘驗的專家。
四人組到了玄彌宗,馬不停蹄的就分散開來,各自進行工作。作為隊長的勘驗專家去了事發后已經被封閉起來的大殿,另外三人則去研究死者遺體。
在松園的側廂,肖家的重要人物齊聚一堂,連二長老肖弘治,幾位來參加了宴席的外門長老都被邀請,等待第一時間的勘驗結果。
在場的人,有意無意的都在打量角落里不合時宜的出現在那的西辰和陶鵺,疑惑著為什么這兩人會在這里。
雖然靈夫人的解釋是,這兩人身份特別,玄彌宗日后的事情,還要仰仗他們二人的師尊。但是明顯是玄彌宗處理內部事務的場合,有外人在場,還是惹的一些人暗中交頭接耳,同時把不太友善的目光,投向這兩個在角落里安靜喝茶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