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得到了答案的西辰,回過身來,走到了蹲在地上狂笑的商祿安面前,“雖然打斷你的狂喜我感到很抱歉,不過……老宗主雖然中了你的毒,但是這次從直接死因,卻并不是你下的毒。”
西辰的話,讓商祿安像一只被人捏住了脖子的的鴨子,瞬間沒了聲音。
他抬起頭,眼角因為笑的太過而飆出的淚痕還沒有消失,就這么一臉狼藉的看著西辰,眼睛瞪的極大:“你、你說什么?”
“我說,老宗主的直接死因,是其他原因。”
“這不可能!”商祿安向前一撲,就要抓住西辰的衣擺,但是西辰反應迅速,閃過了他這一撲。
“老二家的,西公子沒說錯。”這時候,已經從剛剛的各種信息的沖擊中緩過神來的肖弘治,又做起了主持大局的工作,一副沉著穩重的長者風范,對因為一撲失敗,現在跪在地上的商祿安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雖然循檢大人們確實大哥的身上,查出了褐毛松籽的毒素,不過,大人們也說了,要用這種毒素毒殺大哥,需要更多的劑量或者更長的時間。你雖然投毒,卻不是第一真兇,真兇還有其他人。”
肖弘治說著,連連搖頭,一副嘆惋的樣子。
西辰對肖弘治的表演可不感興趣。他關心的,另外有其他的問題。
“商先生,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雖然可能和這次的事件無關,不過還是希望你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西辰站在商祿安撲不到他的位置,如是說道。
商祿安愣愣的發呆,像是還在因為之前的信息而震驚,完全沒有聽到西辰的說話一樣。
西辰搖搖頭,還是自顧自的把疑問說了出來:“我剛剛問了一下桑循檢,褐毛松籽如果被人誤食,會中毒嗎?桑先生告訴我,作為植物的自我保護,褐毛松的松子,只有果殼是有毒素的,為了防止某些以植物果實為食的動物。啃食過五六顆果殼的嚙齒動物,或者直接吞食松子的鳥類,會因為毒素陷入肌肉麻痹,但是大概率并不會死亡。等到癥狀回復,動物就會知道這種果實有毒,開始自主回避。”
“西公子,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一邊的肖弘治不明白西辰為什么開始說起這個。
“還不明白嗎?”西辰看了一眼肖弘治,“褐毛松的松子有毒的是它的外殼,果肉其實是無毒的。根據體型來說,想要達到肌肉麻痹的效果,麻痹一個肖老宗主那樣的成年人需要采集打量的褐毛松的松子……可能有整個松園里所有褐毛松的松果那么多?”
西辰通過敞開的大門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滿園的各色松柏,保持著一年四季的長青。這也是玄彌宗的宗主,和宗主繼任者都住在松園的原因。長青,是一個好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