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之后的萃取毒素的方法也是一般人很難接觸到的方法。我想請問一下商先生,關于褐毛松毒素的知識,和毒物的萃取方法,你是從哪里得來的?”西辰眼神暗了暗,“總不至于,你想要制造毒茶,就一拍腦袋能知道松園里有可利用的毒植物,并且知道萃取方法吧。”
“方法……”商祿安聽到西辰的問題,眼神有些茫然,似乎是很努力的在思考,“啊……對了,我想起來,是陌晴的靈塔。”
“什么?”所有人對這沒頭沒尾的話都是一頭的霧水。
“嗯,是陌晴,一定是陌晴也想讓我這么做的。”商祿安臉上又浮現了扭曲古怪的笑容,“那天……我聽了逸欣的話,我心里堵的慌,我想找人說說,但是我能找誰呢?我就去了那孩子的靈塔前。雖然那塔里什么都沒有,不過現在想想,那孩子果然還是回來了吧。”
商祿安這神經質的話,讓在一邊已經許久沒有說話的陶鵺,背后漸漸滲出了冷汗。
西辰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陶鵺,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商祿安,聲音又沉了下去:“胡說什么呢。”
“我沒有胡說!”商祿安激動了起來,“那天,我本來坐在靈塔前面,喝悶酒的。我覺得靈塔最上面一層的石頂有些歪斜,就想要去擺正一下。挪動的時候,我就發現兩層的夾縫里,有一個小紙條。我抽出來,就看到上面說了褐毛松的事,還有萃取毒素的方法。他說用這個方法,老宗主就會死的像是普通的,中風的老年人一樣,沒有人會發現的。一定是陌晴,一定是她,她也覺得不平,所以才告訴我這件事!”
“你醒醒吧!”陶鵺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一聲大喝,房間里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奇怪的看向這個女孩,“你女兒死了都好些年了,她要變成了鬼,真有能耐,何必還搞的這么迂回。直接真刀真槍半夜送到老宗主房里不就完了?你做這事,還要把這種謀害親族的名聲安在一個死掉的小女孩身上,我算見識了,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可也真是個好父親!”
陶鵺的話過于犀利,好些玄彌宗的長老都皺起了眉。
陶鵺諷刺的話,相當于把商祿安和肖弘文歸類到一種人,從心底里抵觸肖弘文的商祿安瞬間情緒爆發。
“我沒說謊!那個紙條,真的有的!那個紙條,我可以給你們看!”
商祿安開始在身上摸索,因為激動,他的手指有些不太利索的扯開自己身上一個荷包的線繩,那是一個精致小巧的儲物囊,他的手指伸進去摸索了一陣,拿出了一張向內折疊的紙片,紙片顏色泛黃,外面還有些污漬,看上去應該是有相當長的時間了。
“你們看,我找到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
商祿安舉著紙條,激動的想要站起身,向著周圍的人展示他手中的“證據”。然而,突然之間,就像整個時空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商祿安半站起的身軀僵了一下,然后他不可思議的抓住自己胸口的衣物,眼睛圓睜的迎面倒了下去。
西辰眼疾手快,在商祿安倒地之前上前兩步接住了對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