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兩聲敲門聲打斷了西辰的思考。他扭過頭去,看到陶鵺正站在門邊。
“可以進去嗎?”陶鵺問。
西辰聳聳肩,做了個請的手勢。陶鵺進門,看到了西辰桌上的字條。
“這東西,你怎么要過來的?”陶鵺十分不解。
之前這張紙被作為證據,由循檢隊的人拿走檢查去了,如今卻躺在西辰的桌上,讓陶鵺有些訝異。
“哦,這個?”西辰曲起兩指,在紙條上扣了扣,“我說了自己的身份,對方就同意我借走看看,不過回頭還是要給他們的。事后應該會帶回塔里作為證據歸檔的吧。”
“這樣,我以為汐主的面子在肄法司的人面前會不太好使?”
“哪能呢,真正聰明人不會去做無用的事。只有腦子不太夠用的人,才會去做多余的事,還以為自己的計策誰都發現不了。”西辰笑笑,“不說這個,怎么樣?我是說肖家那些人。”
“多少算是給勸回去了。”陶鵺揉著額頭,“靈夫人現在在梅園里。那個人在自己住的地方都能被人把他配的毒藥偷出來,下到他的茶里。現在起碼還有三方下毒的人沒有被查出來,我這么一說,那些家伙就人人自危起來。好像說是要回去商量對策了。”
西辰有點諷刺的說:“那真是希望他們能商量出結果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之前的推測,要告訴循檢隊的人嗎?”
“你說哪個?關于肖濟恒?”
“對。”
“但是你很難講清楚到底是怎么發現他的行動的不是嗎?之前做了些多余的事情,現在想要全身而退,有點麻煩。”
西辰顯得有些坤然,陶鵺卻是覺得意外。
“你居然會想要幫我掩飾么?”
“啊……這個么……”西辰有些支吾。
“不要告訴我你在同情我。”
陶鵺認真的看著西辰的眼睛,眼神堅決而冷漠。
“我知道你不需要。”西辰卻是笑了笑,“而且就算我們不說,他也總會露出馬腳的。我不覺得肖濟恒是太聰明的人,循檢隊的人在偵察方面經驗豐富,他藏不住。現在我好奇的事情是,這么多毒物,到底是怎么流到玄彌宗這么個封閉的宗門的。”
陶鵺眼一瞇,明白西辰指的是什么,道:“你還在懷疑殊臨楓。”
“是啊,總是不自覺的會想到他。”
“為什么一定是他?我打聽了一下,玄彌宗雖然相對封閉,但是定期也會有人下山才買,宗門的信使也經常在各個有聯系的派門之間走動。并不是完全封閉。想要和外部互通消息還是有可能的,只是宗門本身對于外部互通消息這點,檢查的比較嚴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