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聽的一愣,有些意外的看著陶鵺:“你跟誰打聽的?”
“兩個小妹妹啊。”陶鵺答的很自如,“他們兩個很容易就說出很多事。”
西辰一時語塞,看來他和陶鵺兩個人,套取情報的思路十分相似。
“好吧,那是我之前漏了探查這方面的消息。”西辰搓了搓臉,提了提神:“向外傳信比較困難,我想白紙黑字這樣的傳訊方式恐怕不太容易吧。”
陶鵺點頭:“是的,大多是口頭傳信。兩個小家伙告訴我,肖濟恒跟肖弘治聯絡,去找戲法師來表演的親隨,已經被人監管起來了。她們兩個去偷聽,結果和白天的時候,在松園談話說的內容可以說內容一致。”
“也就是說,如果是想要讓人搞點什么動作,首先這個使者必須絕對可信,然后互相傳遞的過程中,也要小心不被發現。想要做秘密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暴露的風險也越大。一個仆從,要為了自己的主子做這么多而不被人發現,太難了。”西辰皺眉。
“確實太難了。”陶鵺也同意。
“但是我們可以肯定,肖濟恒對老宗主下手了。在松園聽檢驗報告的時候,我一直在注意那些人的神色,肖濟恒在聽到七葉木汁的時候,明顯出現了動搖……”西辰說道這里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怎么不繼續說下去了?”陶鵺奇怪的問。
“喂,陶鵺,我問你。如果你是肖濟恒,這個時候為了撇清自己的關系,你會做什么?”
“做什么……”陶鵺想了想,“如果手上還有毒藥的話,肯定是要銷毀了。然后找個可以作為七葉木毒素替罪羊的人……那個戲法師?”
“不,不是戲法師。”西辰站起身,“能打聽到,宴席的布置和服務的仆從的人員安排是誰負責的嗎?”
“你是指……?”
陶鵺還沒有明白,西辰已經站起來,直接抓起桌上的紙條,出了房間。
“你去哪?”陶鵺趕緊跟了上去。
“循檢隊的人現在在哪?”
“應該還在松園,你想到了什么?”
“是那個仆人。如果肖濟恒想要推脫責任,只能把在杯口位置涂毒的責任推給那個仆人。現在很多眼睛都在看,藏匿或者銷毀毒藥恐怕沒有那么方便。商祿安今天突然暴死,雖然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手,但是他一上來就自曝老底,恐怕也有人會傾向于是畏罪自殺。那如果送上酒杯的那個仆人也死了呢?”
“欸?”陶鵺先是一愣,然后臉色就黑下來,“他要真的敢,就算控制他也要讓他去循檢隊面前自白。”
“還是不要有替罪羊發生比較好。”
西辰說著,腳步更快了幾分。到松園找到了循檢隊,西辰簡單的說明了自己的剛剛想到的線索。
他的說法很巧妙,從循檢官提供的線索,他表示自己聯想到,當時現場,是有人端了酒杯,由肖濟恒親自斟酒之后遞給老宗主的。如果抓握處的杉子堿是因為老宗主自己的之前已經沾染到而涂抹在杯子外壁上的,那酒杯上的七葉木,就可能是當時那個仆人或者肖濟恒做的。
但是當時因為坐位的角度關系,西辰并沒有注意,并且記住那個仆從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