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誰?殊臨楓?”西辰問。
陶鵺點頭。
“這荷包,你從哪里得來的?”西辰問陶鵺。
“是敏兒。”陶鵺說,“我每天晨起洗漱,衣食起居,都是敏兒在照料。今天早上她來給我送洗漱的水的時候,發現這個東西就夾在門縫里。”
“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察覺有人靠近你的房間嗎?”
“理論上不應該的,我平時睡眠都很淺,如果真的有人靠近的我的房間,我不會一點察覺都沒有。”
西辰皺著眉思考了起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就往外走。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我需要一點印證。你跟我去找一趟邵隊長。那個字條,你把后半句撕掉,東西也轉移一下,儲物袋里的東西……你看著隨便拿個什么東西替代一下吧。”
西辰一邊走,一邊說著,速度快的陶鵺差點追趕不及。
“到底你要做什么?”
“你先照我說的做,運氣好的話,或許有突破口也不一定。”西辰這樣交代著。
雖然說的不清不楚的,但是陶鵺還是照做了。作為御靈師而言,最有價值的東西,除了一些靈器靈藥靈材,剩下就只有霧魘產出的魂晶了。陶鵺胡亂的從她自己的儲物空間里拿出了幾樣靈材和幾塊魂晶,估摸著大概有個一兩萬鈞天金幣的價值,和原本放在里面的琴弦對調了。
西辰側目,看到陶鵺一邊跟著他的行動速度,一邊快速的整理好了東西。
“你還在用這個天鵝玉佩?”西辰問。
陶鵺的手一僵,她的腰間有一塊雕刻十分精細的白玉天鵝的玉佩,做翅膀微張,彎頸向天吟的姿態。西辰早先就見過這個東西,只不過這東西原本是一對的,他是在當年殊臨楓手里見過一次這東西。
另一只白玉天鵝,西辰記得是張開一只翅膀,脖頸彎曲做保護狀姿態的。兩塊白玉天鵝原本是可以卡在一起,西辰現在才知道這東西還可以拆分開來。原本做這兩塊玉雕的人,應該是做成了可拆合的子母玉雕。既然陶鵺手里有這只子天鵝,那原本更大一點的那只“母”天鵝應該就是在殊臨楓手中了。
“他走的時候把這個給你了啊。”西辰如此說道。
陶鵺“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西辰覺得有些不舒服。陶鵺和殊臨楓之間的關系,讓他看不明白,又無法問的清楚。
“你和他之間……”西辰說道一半,停住了,“算了不說了。”
他原本想問,到底是敵是友,不過想一想,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是敵是友是看立場的,自己和殊臨楓之間又到底算什么呢?西辰知道自己對殊臨楓有一種執著,因為他深知這個人從行為模式到想法,都異于常人。就像是眼前擺著一個謎團,吸引你去解開,但同時又能預感到,如果自己真的解開了,或許面對的會是最直接的危險。
陶鵺也覺得有些尷尬,一時和西辰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好在兩個人腳程很快,到了松園,肄法司的人居住和查案的地方,陶鵺可以不用思考如何化解這種尷尬了。